“對,命還在,這才是重要的,畢竟還有後麵的好日子等著你呢。而且你的那口惡氣,我這次肯定能幫你出了。”顧逸儒假惺惺地笑著說。
“儒哥有什麼安排?”大齊躺在那裏問。
顧逸儒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假笑著衝大齊說:“安排肯定是有的,不過呢,常安的意思,希望先過來跟你打一聲招呼。”
“不用,儒哥做決定就行。”大齊勉強擠出一絲笑,拖著手銬朝我們擺了擺手。
我看得直揪心,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大齊已經萬念俱灰了,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可顧逸儒就像根本沒有發現這一點似的,他還是剛剛的樣子,一邊假笑著一邊拍了拍大齊的左手背,搖頭說:“這可不行,咱們是同舟共濟的兄弟,要做決定,肯定要商量一下的。這次的事鬧得比較大,警察那邊咱們無論如何也要給一個交代,所以你們這幾個人裏,必須要留下一個把事給扛下來。你已經扔了一隻手,我不可能再把你往監獄裏麵扔,所以……”
“別,沒事,就我來吧!”大齊直接打斷了顧逸儒的話。
顧逸儒笑了一下,再次拍了下大齊的手背,不緊不慢地說:“大齊啊,你可能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話也沒說完。扛事,這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這個人還需要做一件額外的工作,就是死咬著解大哐不放,認定了解大哐殺人,而且不隻殺了一個。”
聽到顧逸儒的話,大齊的麵頰明顯抽動了一下,眉心也慢慢皺緊了。
他的這個反應和我想的一樣,顧逸儒也肯定知道會這樣——扛鍋、進監獄,這些大齊從來都不在乎,但在警察麵前咬解大哐一口,哪怕他的手是被解大哐給砍下來的,他也未必會同意這麼做。
“這件事……我想你應該做不到吧?”顧逸儒笑嗬嗬地問。
大齊依舊緊緊皺著眉頭,目光也從顧逸儒的臉上移開了,似乎也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
“我沒有要為難你的意思,你也別把這事想得那麼複雜。想扳倒解大哐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也親自去嚐試過了,也親眼看到他的實力了,所以你應該明白,要拿走他的地盤,要踩在他的頭上,就必須得動一些腦筋,甚至玩一些陰招。我了解你的脾氣,肯定不屑於幹這種事,但機會就隻有這一次,如果這次沒抓住,恐怕你跟我都沒有下一次了。你想一想,解大哐如果平安渡過了這一關,他會輕饒了你跟我嗎?你的手不就白丟了?”顧逸儒鼓動著說。
大齊沉默了好半天,終於再次把目光轉向了顧逸儒,用極低的聲音問:“儒哥想讓誰來?”
“我的想法嘛,最好就是那個四毛。一來,他對你們比較忠心,如果你讓他這麼做了,相信就算解大哐那邊也找到他,他也不會輕易鬆口;二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那邊其他的人都已經嚇堆了,能鎮定下來辦事的,也隻有他了。”顧逸儒條理清晰地回答說,顯然,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