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那些KTV、足療按摩、網吧之類的,都完蛋了吧?”我問。
“嗯,都完蛋了!聽說有幾家店還死人了!”人事經理說。
“夢巴黎?”我猜測著問。
“對!就是夢巴黎,那裏死了個四個!”人事經理說。
我聽到這個,全身氣得直哆嗦,腦袋裏也嗡嗡直響。
這套路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顧逸儒說是要對百隆下手,不管是明著暗著,也一直在出錢出人支援大齊的動作,但這些其實都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趁著解大哐把精力都放在百隆那邊的時候一鼓作氣把永安街給平了,同時再利用警察,徹底牽製住解大哐。
這一招是真的陰損,可惜大齊就這麼當了顧逸儒的炮灰,還丟了一隻手,小痦子和王忠慶也生死未卜,現在四毛他們也被抓了,也不知道接下來到底還有什麼噩耗再等著我們。
我坐在沙發上緩了好半天,等好不容易喘勻這口氣了,便再次撥打了顧逸儒的電話號碼。
這次顧逸儒總算是接起來了,他那邊一接,我這邊立刻問:“顧逸儒,你他媽真夠狠的!”
“常安,我不知道你跟我發的是什麼脾氣,但我警告你,跟我說話最好客氣點!”顧逸儒陰沉著嗓音說。
“客氣?你他媽拿我們當炮灰使,還讓我對你客氣?!”我罵著說。
“我最後問一句,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顧逸儒對我發出了最後通牒。
我強忍著壓下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行,我好好說,大齊他們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你是說警察嗎?你被帶走的次數還少嗎?那次不都是走走過場就出來了?你的兄弟我會弄出來的,大齊那邊我也有交代,你就不用操心了。”顧逸儒輕描淡寫說。
“怎麼交代?大齊沒了一隻手!”我忍不住火地吼了起來。
“大齊沒了隻手?!”顧逸儒驚訝地問。
“怎麼了?是覺得傷得還不夠重嗎?你有什麼可驚訝的?”我沒好氣地反問。
顧逸儒這次沒跟我計較,而是問我:“大齊在什麼地方呢?”
“在嘉紡骨傷醫院呢,警察把他銬在病床上了,現在還沒醒。”我說。
“哦,你呢?”顧逸儒又問。
“我在金水。”我說。
“那我知道了,你就在金水先待著吧,別亂走動,最好這兩天連金水也別去了,就在家裏待著。還有,晚上的演出取消吧,我怕會出事,你明白我的意思。”顧逸儒安排說。
我根本不願意聽他的命令,但今晚的演出確實不應該繼續下去了,這永安街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尤其是夢巴黎那邊都死了人,回過頭來金水華苑肯定會變成眾矢之的。
考慮到這邊這麼多員工的安全,我隻能答應說:“知道了,這邊我會安排,但是大齊還有我這邊其他那些哥們的事,你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