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有別的線索嗎?”小子問。
“沒了,就隻有柳樹島這一條線。”我說。
“那就先別想這麼多了,先去島上看看唄,要是啥也沒有,再回來想別的招。要是真在島上,你現在想那麼多,不就是自己沒事找事嘛。”小子說。
我一聽,也是這麼回事,不禁歎了口氣說:“你還挺冷靜的。”
“我當然冷靜了,大場麵我見得多了,你會亂陣腳,那說明你還是短練。”小子說。
這話我無法反駁,頭幾年我一直都是在縣裏給人算卦的,現在一下子出來這麼多事,我晚上還能睡得著覺,對我來說感覺已經是個奇跡了。
所以我也隻能承認說:“我確實還得練,不過,我寧願不練這個,趕緊脫身。”
“哼,脫身?”小子哼笑著問了句。
“怎麼?你覺得我脫不開?”我認真地問,因為小子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小子再次不屑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回答其他的話。
我想,他可能也和顧逸儒有著同樣的想法,或者他認定了顧逸儒不會輕易放過我。但就像他剛剛說過的話一樣,現在想這些都沒意義,船到橋頭自然直。
結束了小子的通話,我便去找了大齊,把事情簡單和他一說,然後便照常進行著金水華苑的工作。
隔天上午八點,小子早早就出現在了大廳裏,大齊找的十個“雇傭兵”也陸續到位。四毛叫上了小痦子,讓他負責貼身保護著大齊,而四毛則負責我的安全。
人全了,家夥也準備好了,我們立刻奔著江橋出發。
跨江大橋同不直通柳樹島,但是過了江,可以在北岸找到一條連接著柳樹島的路,我們就從這條路登島。
在登島路口那裏有一個收費站,站前有一根紅條紋的欄杆擋住了路。
正常來說,收費站都應該安裝有監控,但我注意到,島上的收費站根本看不到任何監控設備,負責收錢的人也沒穿製服,而是肥胖的、裹著一身軍大衣的中年女人。
她從收費崗亭裏出來,手裏拿著一跟電警棍,數了一下我們的車,都大概算了一下車裏的人,然後衝著坐在頭裏的大齊喊著說:“車費是一輛20,人頭費一個人5塊,一共155。湊個整,就收你150吧。”
大齊也沒計較,拿了150塊遞了過去。
胖女人接了錢,衝著收費亭揮了揮手,攔路的欄杆立刻抬了起來。
我們順著坑坑包包的破舊柏油路向前開了十分鍾,到了一座小村子,便在小子的示意之下,在村口停了車。
小子對大齊說:“咱們別一下進去那麼多人,你要是能信得著我,就我自己進去,要是信不過,你們就安排個人跟我一起。但是啊,你不行,你一看就不是善茬,島上的人對你該有防備了。”
大齊一聽,自然轉頭看向了我,因為我們整個一車隊的人,就我一個看起來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