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聽得我感覺有點鬧心了,因為我跟周海波也算是打過幾個照麵了,那人一看就不好對付,要是真被他給卯上了,今後還真就不好辦了。可是話又說回來,崔忠文在我麵前說了這麼一大堆,他又有什麼對策?
我狐疑地看著他問:“所以,崔哥有什麼安排?”
“我?哈哈……”崔忠文咧嘴笑了笑,擺手說:“我就是個小人物,可沒本事能安排周海波,隻不過有幾個對你們稍微有利的消息,可以透露透露。”
“嗯,那說說看?”我示意說。
“之前我說了,周海波已經較上勁了,昨天他到永安街折騰的那一下,不隻是沿江分局,把前進分局好幾個派出所的人都帶上了。這勞民傷財的,又啥也沒查到,上麵老不樂意了。所以啊,本來他那專案隊就沒多少人,這一折騰,能幫他查案子的人手就更少了。剛才我不是說耗子那輛車在嘉東工業區那邊不見的嘛,現在周海波帶著人從嘉東往南邊糧庫的方向查呢。因為那一片地廣人稀還沒監控,非常適合藏人,如果讓我負責查這案子,我肯定也是優先往那邊查。但是,還有一條道,周海波估計沒想到,那車,也有可能往北走了。”崔忠文一臉神秘地說。
“往北?藏在那些工廠裏?”我第一下想起了之前燒屍體的那家廢工廠。
誰知崔忠文卻搖起了頭,晃著手指說:“工廠裏周海波肯定早就查過了,我說的不是路北,是江北。”
“江北?你是說……柳樹島?”我詫異地問著,因為現在已經二月末了,江麵的冰已經不足移承受一輛貨車的重量了,要去柳樹島,就隻能走過江橋,可江橋上有監控,不可能拍不到他們,所以我覺得這並不可能。
但崔忠文卻並不以為然,很堅持地說:“這事你不能從常規的角度來想。現在是幾月幾號了?”
“已經……3月1號了。”我說。
“那最近的天氣情況,你關注了嗎?”崔忠文繼續問。
被他一這提醒,我頓時回過了神,今年剛入冬的時候,天氣一直很暖和,讓我覺得可能會是個暖冬。可過了1月,天氣就突然變冷,最低溫度都到了零下35,感覺應該這幾年最冷的一個冬天。隻是在回到嘉林之後,我出門就坐車,也沒怎麼在外麵走過路,所以對氣溫並沒有太過關注,但如果今年的冬天延續得比較久,現在溫度依舊還很低的話……
“崔哥的意思,江冰還能受得住?”我問。
“雖然也不那麼牢靠了,但二月末這段時間,白天的最高溫度也才零下10,太陽光雖然足了,還江麵還不至於解凍,拚一把運氣,或者在車輪上做點手腳,也不是過不去。你們想,周海波帶人往南查了,你們難道覺得自己能比警察更有效率?”崔忠文問。
“所以,不如賭一手‘不可能’?”我問。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不知道這個消息能值多少。”崔忠文一邊說一邊露出貪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