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紀念塔西邊大概三百多米的地方,對麵能看到一個船錨的雕塑。”我報了個大概的地段,而這個地段也正是我們所在的這個二層庫房。
對方聽完很快便回答說:“哦哦,我知道那地方,你打電話是想訂魚吧?”
“對,這不是就要開江了嘛,我想提前跟您這訂一條開江的頭條竿頭魚,最好是兩米往上的,錢不是問題。”我說。
“兩米的竿頭魚啊?那就算是彩頭魚了,價可高啊。”對方說。
“我不是說了嘛,錢不是問題,隻要魚就到,您盡管開價。”我說。
對方考慮了一下,回話說:“那得十萬。”
“十萬?可以!那我去範老板那交個定金?”我問。
“行啊,我給你地址,隨時都可以過來,我天天都在。對了,老板你怎麼稱呼啊?”對方客氣地問。
“我姓常。”我說。
“哦哦,常老板,那你記一下地址,我等你過來。”說完,對方便把他那的地址告訴給了我,而我也重複了一遍,讓旁邊的人記錄下來。等地址記好了,我又客套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二胖立刻過來問:“現在怎麼弄?過去範禿子那看看嗎?”
我搖頭說:“感覺他有點太淡定了,應該跟他沒關係,不過還是去一趟吧,反正離咱們這也不遠。正好去道外村也順路,咱們就都過去吧,帶他們三個一起。”
二胖點了點頭,招呼著其他人把耗子的三個手下帶上,然後我們一起出了庫房,上車去找範禿子。
範禿子給的地址是老三百對麵的商業城批發市場,從沿江環路繞過去,隻用十分鍾就到了。
進了市場大門,從側麵的樓梯上到二樓,沒走多久便看到207到209的連號攤。那是一個單獨建造的小店,麵積不小,透過窗子能看見裏麵有不少工人正在忙碌著,在櫃台後麵還坐著一個禿子,四十多歲,笑起來十分猥瑣,估計他應該就是範禿子了。
我們一幫人推門進了店,屋裏的人一下子全都停下了手裏的活,緊張地看著我們。
範禿子似乎也有點慌了,手忙腳亂地站起身,臉上帶著僵硬的笑,迎過來點著頭問:“幾位大哥,是有事啊?”
“我剛跟你通過電話,我姓常。”我說。
“哦……哦哦哦,常老板啊!帶這麼多人過來,我沒想到啊。”範禿子賠笑著說,但並沒有因此而放鬆,看起來還是非常緊張。
我在店裏轉圈看了一眼,然後望向他問:“昨天晚上有沒有什麼精彩的活動啊?”
“昨晚?啥……啥活動啊?”範禿子撓著腦袋問。
我看了看他那兩眼發懵的模樣,心裏估計著他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但還是再次確認地問:“耗子沒來找你啊?”
“耗子?啊啊,你說江魚館的楊浩啊?”範禿子衝我笑著一擺手,說:“常老板放心,你是今年地一個在我這訂頭魚的,隻咱們把價定死了,兩米的頭條竿頭魚,肯定是常老板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