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傑聽出來我要找他算賬了,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兩手抓著我的腳踝一個勁磕頭道歉說:“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就原諒我這回吧,錢我不要了,你以後隨便來大學城賣東西,隨便!我把西門那邊全都給你!”
我聽後忍不住笑了,回想一下,要是去年,我沒準會心中一喜,畢竟一個月能賺幾萬塊,那可是一筆巨款。但現在,那種路邊攤的生意我已經看不上眼了。
“謝了啊,但哥們現在對那生意沒什麼興趣。而且你也沒什麼對不起我的,要道歉,別衝我,衝她們,你剛才說她們是什麼來著?”我一邊說一邊側過身,把金藝娜和薑瑩瑩讓了出來。
趙佳傑張著嘴巴傻愣愣地看向金藝娜和薑瑩瑩,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趴過去磕頭道歉說:“對不起,我他媽爛嘴丫子!我滿嘴放屁!求求你們了,放我一馬,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金藝娜厭惡地向後躲著,但薑瑩瑩卻沒客氣,轉頭看見地上倒著的啤酒瓶,伸手抓起來,回身朝著趙佳傑的嘴巴砸了過去。
趙佳傑都沒來得及反應,瓶子就砸在了他的嘴巴上,就聽見砰的一聲悶響,瓶子倒是沒碎,但趙佳傑卻被打得栽向一旁,剛剛擦幹淨的嘴又飆了血,還有兩顆牙飛了出去。
薑瑩瑩手握著酒瓶子,全身都在顫抖著,但還是繼續過去朝趙佳傑狠狠踹了一腳,大聲罵說:“讓你他媽的爛嘴,讓你他媽的狗眼看人低!”
趙佳傑趴在地上緩了好半天,總算“哎呦”了一聲,從地上哆哆嗦嗦地趴了起來。
薑瑩瑩還想打,但我過去攔了一下說:“行了,給他留點力氣,待會還有賬要算呢。”
薑瑩瑩深吸了一口氣,算是把心裏的這股火給壓下去了,把酒瓶往我收裏一塞,自己退回到了金藝娜身邊,同時輕輕揉著自己的右臉頰。
我這才注意,薑瑩瑩的臉有些瘀傷,應該是剛剛被打了。
我立刻回身朝趙佳傑踹了一腳,大罵道:“你他媽的怎麼教育你手下的?連女的都打是吧?”
“我錯了,我不對,我該打!”趙佳傑倒是明白事,趕緊點頭道歉,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一狠心,朝著腮幫上啪啪地自己扇起了嘴巴,一連扇了十幾個,血直往外飛。
估計是太疼了,趙佳傑打著打著就停了,然後縮著脖,膽怯地偷眼看著我。
我也沒讓他繼續打了,就衝他揚了揚下巴問:“兜裏有錢嗎?”
“有,有錢有錢!”趙佳傑趕緊點著頭,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裏把錢包掏出來遞給了我。
我接了錢包翻了下,裏麵鼓鼓囊囊塞著四、五千塊錢。我把錢全都拿了出來,拿了一部分遞給薑瑩瑩說:“這個你拿著,醫藥費。”
薑瑩瑩也沒客氣,走過來把錢接了。
我又朝著躲在後廚那裏的餐廳經理招了招手,等他過來了,便把剩下的錢全都交到了經理手上,又看了看錢包,從裏麵拿出一張卡,也遞給經理說:“你看看要賠多少錢,要是現金不夠就刷卡,讓他按密碼。”
經理沒敢拿那張卡,接了錢就笑著說:“現金就夠用了,不用刷卡,不用刷卡。”
我點點頭,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剛退到一邊,玻璃牆外麵就看見小二黑一路小跑地趕了過來。
一進門,看見二胖也在,小二黑明顯愣了下,然後先跟二胖打招呼,再納著悶地走過來衝我說:“安哥,我來了。”
我朝地上的趙佳傑歪了下頭,說:“這小子,還認識吧?”
小二黑朝趙佳傑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好像沒認出來。
我一笑,說:“這熊樣確實不太好認,不過人肯定是這個人。那天齊哥說了,你腦袋挨那一下,必須替你還回來。現在,看著。”
說完,我拿起酒瓶,衝著趙佳傑的腦袋猛地砸了下去。
啪嚓一聲,酒瓶子碎了,血頓時嘩嘩地從頭頂淌了下來。
趙佳傑被砸得兩眼直發懵,晃悠了好半天,一下子栽在地上,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我要討得就算討完了,就衝趙佳傑說:“行了,你可以滾了,今後要是再看見我,記得過來給我磕頭請安。還有,你給我記好了,我叫常安,永安街安哥,記住了!”
趙佳傑迷迷糊糊胡地點了點頭,然後便手腳並用地爬出了簽王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