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二十多分鍾,大齊出現了,他果然是慢跑著過來的,到了路口便開始壓腿、活動手腕,做著一係列很專業的熱身活動。
活動了十幾分鍾,魚市場開始有人來了,那些賣魚的估計早就收到了信,今天沒有一個出攤的,來的人一看就是幹架的,身上也帶著家夥。
大齊也沒躲,就站在路口中央,眼睛看著那些人,同時悠哉地做著扭腰運動。
那幾個早來的人貌似還認識大齊,見了麵都很詫異,還有一個走過來跟大齊打起了招呼。
清晨時候街上特別安靜,即便離得很遠,他們說話的聲音我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人走過來衝大齊揮了下手說:“齊哥早啊,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這次也是過來幫忙的?”
大齊也沒回答,就衝他揚了揚下巴,示意那人回到自己的陣營裏。
那人也是完全弄不清楚狀況,隻能退回到其他人跟前。
又等了一會,陸陸續續地開始有大部隊過來了,我在樓上粗略數了一下,就目前這些,起碼有六、七十,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等到四點,估計最少也得來二百。
三點五十分,畢洪濤的車終於在街口出現的,他找來的人也跟我判斷的差不多,大概二百多人,而且全都帶著家夥。
這些人都站在路口北側,形成了一個明確的陣營,而在路口中央,就隻有大齊一個人。
車緩緩在通江路口停了下來,車門一開,畢洪濤和黃毛先後走下了車。
畢洪濤朝大齊身後空蕩蕩的街道望了一眼,然後詫異地衝大齊問:“你的人呢?”
“在這呢!”大齊亮著嗓子回答。
“哪呢?”畢洪濤一邊問一邊左右轉頭看,似乎害怕自己會中埋伏。
“別找了,我沒帶其他人,就我自己過來的!”大齊說。
畢洪濤明顯一愣,然後笑著問:“什麼意思啊?你是瞧不起我啊?還是你身邊那幾個兄弟都怕死,不敢跟你一起來啊?”
大齊冷冷一笑,淡定地回答說:“我的兄弟每一個都願意替我兩肋插刀,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每次幹架,我都是衝在最前麵的那一個,而不是躲在後麵抽煙。”
畢洪濤不屑地撇了撇嘴,笑著問:“說得這麼熱鬧,那你的那些兩肋插刀的兄弟都在哪呢?”
“不需要他們,就我自己!那天我兄弟都在,我說了些場麵話,其實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我為啥踹折耗子的腿,為啥上門砸你的店,這跟我進不進永安街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這個人就講一個信,我跟你混,叫了你一聲大哥,那咱們就是過命的兄弟,但是做兄弟的在背後捅刀子,這就犯了江湖大忌。今天我齊鯤鵬一個人過來了,也再叫你一聲濤哥,你說是李建明賣的我,那可以,你叫他出來跟我練練,他今天把我撂這了,我隨便你怎麼收拾。你要是覺得李建明做得沒毛病,你作為大哥必須保著他,那也可以,今天我就豁出這條命了,你叫你的人一起來,我今天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倆我就賺他媽一個!”
說著,大齊把外套往地上一扔,亮出了手裏兩根二尺長的錚亮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