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群這邊直接把房子給退了,所有的妹子暫時分散開,未來的兩個月裏都不會在西林路出現了。大齊去找小二黑,聯係一下過來幫忙的人手。而我則按照崔忠文交代的,自己去了一趟夜樂高,爭取讓夜場這邊別摻和到我們和李大麻子的這場爭地之戰當中。
為了能直接見到夜場領班,我淩晨四點就跑去了夜樂高。進去一看,客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燈也全開著,服務生一個個麵露疲態地整理東西、打掃衛生,並沒有人注意到我。
我四下望了望,很快注意到在吧台那裏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穿著一身職業套裙,左手一杯酒,右手一支煙,時不時還對那些忙碌的服務生發號施令一番。
我琢磨著這人應該就是夜場的領班了,於是便朝她走了過去。
在快要走到吧台時,她注意到了我,並用傲慢的語氣問:“你有什麼事嗎?”
“來這,當然是喝酒啊。”我笑著說。
“別逗了。你可不是來喝酒的,有話就直說。”她無精打采地說著,同時彈了彈煙灰。
我朝著琳琅滿目的酒櫃看了眼,那上麵的洋酒沒有一個是我能叫出名字了。在吧台上放著又長又扁的煙盒,上麵除了英文就是韓國字,我連見都沒見過。
在這女人麵前,我是肯定裝不了高端的,所以幹脆不來那些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我是為了李大麻子來的。”
“哼。”她非常不屑地冷哼一聲,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鄙視。
“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不是想找李大麻子消費,而是想談談在夜樂高進場的事,不知道這個你能不能做主。”我說。
“哦,進場啊。”她笑了一下,隨後依舊是用愛理不理的態度問:“規矩知道嗎?”
“請說。”我點頭說。
“進場費四萬,如果不放心,可以一個星期拿一萬。安排人上台的話,每次五百,當場結。如果天天晚上都過來,我給你的人安排個靠內場的卡座,包桌的錢也是按周交,就不多收你錢了。”她業務熟練地介紹說。
我對夜場這裏的業務一無所知,她說的這些也隻能聽個大概,不過錢數我基本弄清楚了,除去包桌的錢,單獨拿給她的一個月不會超過六萬。
如果我們能把李大麻子的生意都搶過來,那這六萬真的不算多,可也正因為這筆錢不多,所以才讓我越發在意崔忠文在飯桌上說的那番話。
他一再強調著我們不要加價,還讓我和夜樂高的人說,我們不是來搶生意搗亂的,是想接替李大麻子,而上貢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但現在我十分懷疑,我如果真這麼說了,事情會按照崔忠文所判斷的那樣順利順利嗎?
我心裏犯著嘀咕,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按崔忠文的套路走。
“錢數沒問題,隻不過關於李大麻子這個人,我知道他跟您合作有段時間了,如果我們加進來,可能會跟他產生一些摩擦。”
“摩擦就摩擦唄,你們樂意怎麼弄就怎麼弄,隻要別在我這鬧事就行。”她看似敷衍地回答著,但馬上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朝著大廳的東南角看了一眼,然後指著那邊的卡座對我說:“看到那地方了嗎?”
“看到了。”我點頭說。
“那邊的側門是去VIP包間的,雖然離舞池遠了一點,但是所有VIP客人都會經過那地方。我可以把那個卡座給你的人留出來,內場的卡座你就別跟李大麻子爭了。另外,領舞的幾個台子我讓一個給你們,大家都是出來混飯吃的,有錢一起賺嘛。”她一邊說一邊衝我微笑著,態度明顯變了。
我順著她的意思點頭說:“您說得對。還沒請問您貴姓?”
“哦,我叫董麗娜,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直接打電話過來問我。”說著,她從吧台上的皮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
我接名片看了眼,上麵寫的名頭是:夜樂高娛樂文化有限公司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