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辦吧?我聽說他勢力挺大的,不太好對付。”我說。
“確實……確實是不太好對付。那個……我……我回去研究研究吧,等我研究好了再過來。你就……就在家養傷吧,養傷吧……”大齊含含糊糊地說完,便匆忙推開了門,踉蹌著跑出了門。
我的傷早已經好了,但我並沒有追出去,因為我多少已經猜出大齊之所以會是這種反應的原因。
雖然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但我的直覺在告訴我,就是陸曼讓大齊發生了這樣的改變,也是陸曼從寧賀那邊套來的消息,又變著花樣地告訴給了大齊,那個聯絡魏埋汰保鏢的秦泰,有可能也跟陸曼有著某種聯係,不然大齊不會做出那麼古怪的反應。
在大齊走了以後,我給寧賀打了個電話,先是告訴他我被暗算的事情,接著便問他,到底是誰把消息透露給大齊的。
寧賀聽後覺得很奇怪,納悶地說:“我這把消息封鎖得很好啊,大齊應該沒道理會知道吧?”
“但是大齊說是從你的人那裏聽來的消息。”我說。
“誰?他說具體是誰了嗎?”寧賀問。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詢問說:“寧哥,你確定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嗎?鵬哥到底是怎麼想的?”
“咱們肯定是同一邊的啊,這一點毫無疑問,魏埋汰那個事,我覺得會不會是程野那邊出了問題啊?我這邊絕對不可能會動你。”寧賀說。
“嗯,知道了,回頭再聯係吧。”我敷衍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倒在床上之後,我開始想陸曼這個人,如果真的是她在幕後搗鬼,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和她無冤無仇,反而還幫過她的忙,她想利用大齊往上爬,我也沒攔著她的路,為什麼她要故意害我呢?這似乎沒有什麼道理。至於程野,就更沒有道理了,我和他是真真正正的井水不犯河水,完全沒有相關的地方。
或許,也可能是我冤枉了陸曼,可能就是魏埋汰手下的人想報仇,通過各種渠道花錢買來了消息。秦泰的那通電話,可能也有別的解釋,想要真正拿到答案,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當麵問問秦泰了。
隨後一連兩個月,我都沒有再見到大齊,給他打電話,電話也沒人接。
我這邊倒也沒遇到什麼麻煩事,似乎想要給魏埋汰報仇的人也隻有那個保鏢,沒有其他人了。但我沒有放鬆警惕,也許那些埋伏在陰影中的人,就是在等待我放鬆的那一刻。突然之間,我竟有些理解程野了,理解他為什麼要跑去俄羅斯,隻有在那邊,他才能安心地過日子,不用想著顧逸儒會去幹掉他。
夏天感覺在一眨眼間便過去了,10月初,濱江下了頭一場雪,天氣也驟然變冷了許多。
大齊依舊聯係不上,但也沒有誰來找我的麻煩,小子把屍體的事情處理得很好,隻是我心裏很清楚,這段平靜的時光隻是暫時的。
雪後初晴的那天,打破平靜的風波終於來了,一個意外的訪客來到了我的公司,他就是解大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