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手機一看……才想起前幾天因為是休息天,她把手機的鈴聲設置成為了震動,一直忘記將它改回,難怪放在包裏她沒有聽到電話
剛想著,手上的電話突然又開始了震動,於是她沒有多想的按下了通話鍵
“喂——”等了半天,卻發現對方完全沒有聲音,是手機壞了嗎?
而就在她準備選擇掛機的時候,一道深沉的聲音從耳機裏傳出
“你終於肯接電話了啊!”聲音極冷,冷得枝葉幾乎結冰。
“呃……抱歉,我手機放在背包裏,沒有聽到,我這就回去!”一邊說,可蝶卻一邊在心裏呻吟,不知道回去裝可憐有沒有用?
“你不知道你有幾天沒有回家了嗎?沒有聽到電話,你就不會打電話回家嗎?”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就不能稍微讓我安一下心嗎?”
為了她,他一定會提前衰老。
不用看電話那頭的人,可蝶也可以自行猜到此時的他是何等的臉色
而久等她沒有回音的電話那端,又傳來了問話,隻不過話語中隱約可以聽到牙齦緊咬發出卡的聲響。
“你需要換牙嗎,我有聽到哦!”
“藍可蝶——”忍不住一吼,積了多日的心驚膽戰一口氣發泄,“你給我打哈哈試試!”
糟——冰山爆發了……好大的回音。“你……你小聲點嘛!我的耳朵沒有聾。”
拿著手機,他抹抹臉,很無力的來回在房間裏走著,最後認命的歎了一口氣。“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接?不用了,我自己認得路!”要死了,讓他來接我,那我豈不得為他們其中一個收屍?
“你沒有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吧?”讓她自己走回來,那什麼時候他們才可以去機場,距離上飛機,可是隻剩下不到二個小時了
“什麼日子?”很重要嗎?
幽幽的一歎,“你不會忘了,今天是要送蜜兒回日本的日子吧——”
“呃……我……”真的是忘了
“告訴我地址,我去接你,你要知道時間不多了!”
“哦,我知道了!”可蝶報出一串地址,隨後收線
由於可蝶專注地和闕駱麒通著電話,因此未發覺駱懷宮忘神地望著她絕美的側麵,一直到她收線,才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
匆匆的結束對話,可蝶轉過頭,對著駱懷宮一笑,“不好意思,我有事要走了!”
“怎麼了?”駱懷宮按住傷口調整坐姿,但傷口的疼痛還是讓他冷抽了口氣。
回過身,略微考慮了一下,可蝶才啟口說道,“恩,我家有事!我要走了,你好好養傷,有空我會來看你的!”不願透露太多。
眼神一沉,那雙黝黑的眸子透露出痛苦。“是你的夫家打來的電話啊!”
“恩!”故意選擇扭過頭,忽視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她不能為他心軟。
從她身後圈住她,臉上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苦笑,“是不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呢?難道真的就不能挽回了嗎?”
“讓我回去吧!你該了解我是個固執、不退讓的人,不要逼我提早離開台灣。”
“蝶兒——”
終究抵不過她的固執,駱懷宮還是鬆開了手。
在兩旁種滿楓樹的大道下,一道身影,像是散步似的慢條斯理地走在大道上。
信步走出病房的走廊,可蝶抬起手腕,望了一眼手表,發現距離駱麒來接自己的時間還很充分,於是她選擇步履緩慢地踩在綠茵兩旁的碎石路上,時而微笑地一戲春風,時而嗅聞空氣中飄來的青草香,神情安逸地享受著片刻的悠閑。
一陣微風輕拂,她閉起眼,得意的唇畔才一勾起,突然她包裏的電話再次想起
“喂——”可蝶拿起電話,修長的玉腿一跨,便想繼續邁步往前走
突然,她的視線在前麵定格,一輛銀色的保時捷跑車在醫院門口以一記漂亮的甩尾優雅地停進白線內的停車格,一氣嗬成。
接著她看到從這輛銀色的車子上走出來數道人影,熟悉的背影讓可蝶眼眶一熱,但隨即很快她給抹去,電話的另一頭在久等她未語的情況下,再次響起催促
“哦,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