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汪少卻沒打算讓來人進房間。
麵對汪少滿懷戒備的眼神,來人也不囉嗦,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張口接道:“這是一個朋友托我轉交給你的。”
又是一封信?
詫異地緊盯著來人的臉,汪少遲疑著接過信封。
“其他的你不用再問,我也不知道,”來人見汪少已經接過信封,隨即又道:“那個人說了,你隻要看了裏麵的內容,就知道了。”
說完,來人轉身離開了房間門口。
從來人出現到離開,隻是過了半分鍾而已,但汪少的心情卻像是翻過了幾個山頭,有種被拋入高空的感覺。
前麵那封匿名信還沒有眉目,怎麼又來了一封?
而且這封信還直接送到了房間來,說明寫信的人對汪少的行蹤相當的了解。
不用說,這個留信的人肯定是汪少所熟悉的人。
一瞬間,汪少的腦海裏閃過好幾個人的臉龐,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急迫地撕開了信封,甚至忘記了先關上房間門。
這封信裏麵隻有一張信箋,上麵隻有短短幾行娟秀的字跡。
擦了擦惺忪的睡眼,汪少定睛細看:
小少,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在見到趙哥以後,我突然覺得無顏麵見女兒。
我走了,請不要掛念。
最後,我隻有一個要求,請好好善待我的女兒。
落款處寫著蛇妖小青的字樣。
是小青留下的信。
小青走了?
看完這封信,汪少的第一反應是,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小青就這樣走掉。
要知道,曉菲還想要找到她,親口問清楚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如果小青就這樣走掉,那曉菲豈不是更加的痛苦?
將信箋塞進口袋,汪少像瘋了一樣衝出房間,直奔向電梯門。
他要將送信的人追回來。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青就這樣走掉。
一口氣衝到電梯門口,隻見鍵盤上的數字停留在“—1”的位置。
尼瑪,電梯居然到了負一樓。
對於海洲大飯店的內部結構,汪少還是比較熟悉。
負一樓是員工餐廳和停車場,根本沒有客人下去。
一定是送布草車下去了負一樓。
也不知剛才那個送信的男人有沒有離開海洲大飯店。
心急如焚的汪少使勁按住下行鍵,恨不得電梯馬上就升上來。
好不容易等到電梯上來,汪少迫不及待地衝進去,在鍵盤上按了“1”字。
隨著電梯緩緩下降,汪少的心情亦變得低落。
在汪少的印象中,小青是一個敢說敢當,敢愛敢恨的女人,性格比有些男人還要豪爽,怎麼可能會選擇這種方式告別?
汪少清楚的記得,小青曾經表示,一定要找到親生女兒,給她講清楚當年的那些無奈。
可為什麼隻隔了短短的一天,小青居然會留下這麼一封簡短的信箋,不辭而別?
一定是趙哥給她說了什麼,才導致了這個結果。
除此以外,汪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令小青突然改變主意。
電梯很快降到一樓,可汪少找遍了整個大堂吧和早餐點的西餐廳,均沒有見到剛才那個送信的男人。
由於此時是早晨,一樓並沒有多少客人的身影。
汪少來到前台,詢問服務員是否見到一位男人出去,並形象地比劃看男人的身高,以及穿著。
聽了汪少的描述,前台服務員很肯定地表示,並沒有人從大堂吧出去。
“你敢這麼肯定,沒有人出去過?”汪少有些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服務員點點頭接道:“我是早上八點接班,現在是八點三十九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位客人來退房,也沒有一位客人離開酒店。”
照這麼說,剛才那個男人還沒有離開酒店?
可汪少還是有些不相信。
“你就確定沒有看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一個人出去過?”
麵對汪少的質疑,服務員淡笑道:“我在海洲大飯店好歹也上了一年多的班,基本上都掌握了客人的流動和去向。”
頓了頓又道:“通常每到星期天的早晨,都很少有新入住的客人,而住店的客人則會很晚才起床。就算要退房離開,起碼也是十點以後了。”
原來今天是星期日。
環視一遍空空蕩蕩的大堂吧,確實如服務員所講,不見幾個客人。
汪少突發奇想,改口繼續追問了一句:“那你有沒有見到,有客人從外麵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