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汪少想要的位置,因為他想親眼看看,那個把曉菲騙進塗誌強組織的雲秋,到底長得什麼樣。
主審官莊嚴的宣判開始的聲音響過之後,一批被剃了光頭的身影走了進來,在主席台前站成一排,接受人民的審判。
這些被剃了光頭的身影個個埋於胸前,不敢麵對主席台前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更不敢直視大家投去的目光。
在這些低頭的胸前,都掛著一張紙牌,上麵清晰地寫著該名罪犯的名字和罪名。
最先映入汪少眼簾的,是羅成雲三個字。
羅成雲是犯罪集團的領,站在這一排罪犯的中間,
此時的羅成雲早也沒有了當日的不可一世,剃光亮的腦袋耷拉在胸口,就像一條哈巴狗,希望能夠得到主人的寬恕。
可羅成雲所犯的罪太深,怎麼可能會得到原諒?
汪少的目光繼續在這一排光頭中搜尋,很快便找到了雲秋。
胸前掛著雲秋字樣的男子站在邊上的位置,和塗誌強隔了兩個人。
因為低著頭,汪少無法看清楚雲秋的臉,但卻明顯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
這種感覺,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盡管雲秋的目光始終都是望著地麵。
在塗誌強的胸口同樣掛著一張紙牌,上麵寫著所犯的罪行。
和其他的犯人不同,塗誌強是唯一一個沒有低頭的人。
在塗誌強的臉上,非但並沒有垂頭喪氣,反而還透出一絲淡定從容。
或許,能夠將羅成雲繩之以法,就是塗誌強最大的安慰。
原本塗誌強是準備尋死的,能夠得到今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了卻他的心願。
隻是不知此時的青身在何方。
由於汪少坐在人群中,塗誌強並沒有現他所在的位置。
直到宣判大會結束,雲秋都沒有抬起過頭,這讓汪少多少有些鬱悶。
原本他來宣判大會的主要目的,是想看清楚雲秋的真實麵目,看看他長著怎樣一副騙人的嘴臉。
可惜雲秋這個混蛋自知罪孽深重,在整個宣判大會的過程中,都沒有抬起頭。
看完整個宣判過程,汪少突然覺得索然無味,當即準備回海洲大飯店上班。
李旌陽還要執行巡邏任務,維持場內的秩序,便沒有送汪少出去。
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的蠕動,汪少慢慢接近出口,就在快要到達出口處之際,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是背影,其實隻是頭部。
就在人頭攢動的前方,汪少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後腦勺。
那是將頭挽在後麵,在頭頂形成的一個鬢。
到目前為止,在汪少的記憶中,隻有一個人習慣將頭挽在腦後,在頭頂挽一個鬢。
蛇妖青!
汪少幾乎脫口而出,心跳徒然加快了一倍。
之前李旌陽曾青已經離開,這會兒怎麼會在這裏看見?
抑製不住滿心的興奮,汪少奮力擠向前方,就在擠出大門的時候,終於趕到了那個頭上挽著鬢的身影後麵。
“青姐。”汪少忍不住,大聲地叫了一句。
身影應聲停住腳步,回頭一看,臉上充滿驚喜地接了一句:“少,是你,你咋也會在這裏?”
這個身影,正是消失多日不見的青。
汪少的臉上同樣充滿驚喜,不答反問道:“青姐,這些你都去什麼地方,為啥一聲不響地就走了,害的我一頓好找。”
一抹苦笑湧上青的臉頰,隻見她伸出手,拍了拍汪少的肩膀,淡然地接道:“少,這裏太吵,我們換個地方再。”
分鍾後,汪少和青的身影出現在海洲大飯店的中餐廳。
就在其中一個包廂裏,汪少和青麵對麵地坐在桌邊,開始了分別多日後的第一次長談。
此時中餐廳剛剛開始營業,服務員禮貌地將點菜薄遞給汪少,詢問需要什麼菜肴。
汪少來此的目的並非是想吃什麼,便吩咐服務員,要女士點菜。
服務員隻得走到青身邊,禮貌地詢問需要點什麼菜。
青也懶得看菜譜,要服務員隨便配幾個菜,隻要新鮮就行。
待服務員離開包廂後,汪少便迫不及待地詢問起青這些日子都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要不辭而別。
沒有急於回答汪少的疑問,青習慣性地點燃一支香煙,先美美地抽上幾口,這才向汪少講訴了一段鮮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