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隊長嘰裏呱啦地講了一通,汪少的心亦一直懸在半空,拳頭捏的緊緊的。
阿波隊長的講話持續了大概兩分鍾,繼而又對門口的那個帶路士兵了兩句什麼。
隻見帶路士兵徑自走到江浩風的麵前,先敬了一個軍禮,然後伸出手熱情地出一句普通話:“你好,我叫肖冰,來自佤邦展部。”
這是一句標準的普通話,汪少聽得非常明白。
帶路士兵來自佤邦展部,和江浩風應該是同一個組織。
江浩風禮貌地站直身子,投以深深的回禮,嘴裏念念有詞:“你好,我叫江浩風,來自佤邦展總部中方組。”
這句回答同樣是標準的普通話,汪少注意到,江浩風的展部多了一個“總”字。
“浩風哥,你們不是一起的嗎?”汪少忍不住聲插問了一句。
就聽江浩風淡笑著解釋道:“佤邦分為北佤和南佤,隻有北佤才是聯合國機構。”
照這麼,名叫肖冰的士兵並非和江浩風同屬一個組織。
汪少的提問也傳入肖冰的耳朵。
不待江浩風做深入介紹,肖冰接過話茬解釋道:“不錯,我是來自南佤的展部,我們那邊靠近克倫邦,他們那邊是北佤展部,靠近克欽邦。”
聽到克欽邦三個字從肖冰嘴裏蹦出,汪少一下子就想到了塗誌強。
當初和塗誌強一起由省城到邊陲鎮的時候,塗誌強就表示要帶汪少等人去克欽邦掙大錢,大財。
誰知道,在這掙大錢的光環下,隱藏著塗誌強組織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所從事的大財的活動,原來是喪盡良的帶藥過境。
阿波隊長出一聲輕微的咳嗽,隨即放下茶杯,對肖冰了句什麼,隨後便獨自離開了竹屋。
汪少注意到,隨他一起離開的,還有門口肅然站立的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屋子裏隻剩下三個人,汪少,江浩風,,和剛剛做完自我介紹的肖冰。
空氣中殘留著刺鼻的尼古丁味道,屋子裏還縈繞著嫋嫋煙霧。
盡管長條桌上的衝鋒槍子彈和手雷讓人有種壓迫感,但屋子裏的氣氛卻很輕鬆,因為此刻的屋子裏隻剩了汪少他們三個人。
沒有了語言障礙,一下子縮短了三個人心靈之間的距離。
汪少最擔心的就是曉菲的安危,但卻礙於肖冰在旁邊,不好意思直接追問。
抑製住想盤問曉菲情況的衝動,汪少耐著性子聽肖冰和江浩風之間的對話,漸漸放鬆了心情,握緊的拳頭也不知覺地鬆開。
肖冰先介紹了他的情況。
在擋獲了冷月秋三人之後,阿波隊長將三人帶回果敢軍駐地分開看管,逐一了解情況。
由於汪少在途中暈倒,阿波隊長先對冷月秋進行盤問,可冷月秋拒不配合,盡些無關緊要的話。
而曉菲也是充滿了抵觸情緒,表示沒有見到汪少就不開口。
想要了解清楚情況,隻有從汪少口中得知。
由於果敢軍駐地裏麵沒有人懂普通話,阿波隊長便通知南佤展部派一個翻譯,好協助他調查汪少等人被挾持的真正原因。
於是離果敢軍駐地最近的肖冰便接到了充當翻譯的任務,當即暫停手上的工作,馬不停蹄地趕到果敢軍駐地。
和阿波隊長簡短交換了情況後,肖冰分別嚐試和冷月秋以及曉菲進行交談,可兩個女的都不肯話。
冷月秋是玩世不恭的態度,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任憑肖冰怎麼開導,就是不肯出實情。
曉菲雖然沒有冷月秋那麼老於世故,但卻固執倔強,在沒有確定汪少是否安然無恙之前,同樣不願意開口,哪怕隻多一個字。
無奈肖冰隻能等候在汪少的吊腳樓門外,希望汪少蘇醒過後,能夠將情況講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汪少蘇醒以後,肖冰帶他一起去阿波隊長的指揮部,不料江浩風已經先一步到了這裏,和阿波隊長談起了汪少等人的情況。
聽到肖冰描述完以後,汪少似有所悟,但卻更加擔心曉菲的情況,急忙接道:“那個年輕的女孩現在在哪裏?她沒有配合你們的調查,不會吃苦頭吧?”
“你放心,這裏是果敢軍駐地,不是什麼犯罪份子的窩點。”肖冰補充道:“在沒有調查清楚情況之前,他們是不會亂來的,否則也不用派我來做翻譯。”
肖冰得不錯,假如阿波隊長真的要亂來,又何必多此一舉,要叫南佤展部派翻譯來協助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