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菲的描述到這裏戛然而止,因為竹筏抵到了對岸的一顆樹幹,帶來一陣晃動。
就在曉菲向汪少描述這段近乎神話的經曆時,兩人都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不知不覺中,竹筏已經靠岸。
卷男子嘴裏嘰裏呱啦地大喊了兩句,從岸邊走出兩名荷槍實彈的男人,穿著統一的迷彩服,看上去精神抖擻。
無論是款式和花色,這兩人穿的迷彩服,都和昨傍晚在山洞口遇見的那些迷彩服一模一樣。
也就是,這兩個迷彩服應該和昨那些是一夥的。
汪少和曉菲聽不懂卷男人所喊的話,隻能在他眼光的示意下走上岸邊,緊張地注視著眼前的兩個迷彩服男子。
其中一人對著卷男子著汪少兩人聽不懂的話,另外一人麵無表情地問向汪少兩人:“請你們出示一下身份證明。”
這名迷彩服士兵的,居然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麵對兩名迷彩服,再看看他們肩膀上的半自動衝鋒槍,汪少不由得想起昨傍晚,在洞中洞的入口處遇險的情形。
不用再,這兩個人應該是佤邦展部的士兵,也就是和江浩風一起工作的。
和曉菲麵麵相窺一笑,兩人分別掏出了代表身份的證明,遞到迷彩服士兵的手中。
另外一個迷彩服士兵結束了和卷男人的對話,也湊過來斜眼看著汪少兩人的身份證明,一邊打量著汪少兩人的表情變化。
先前撐竹筏的卷男人打了一個“嗬嗬”,分別和兩個迷彩服士兵做了個手勢,頭也不回地閃身進入了山林中,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此時色大亮,能見度非常好,但汪少也沒有看清楚,卷男人到底是從哪裏不見的。
隻是覺得,這個卷男人的行為舉止有些古怪。
雖然如此,也不好詢問具體原因,畢竟汪少兩人現在的身份,隻是被解救回國的受助者。
仔細地查看了汪少兩人的身份證明後,普通話的士兵臉上總算有了一點笑容,淡淡地接道:“我們奉江隊長的命令,在這裏等你們,並負責送你們出孟包大森林。”
一句簡簡單單的解釋,頓時讓現場的氣氛緩和,汪少和曉菲均不同程度地鬆了口氣。
假如兩個迷彩服一直板著臉,汪少和曉菲也不敢出大氣。
因為那兩支半自動步槍足以讓人產生懼怕。
頓了頓,普通話士兵接道:“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們現在就走吧。”
普通話士兵的口氣明顯帶著友善,讓人放心不少。
汪少注意到,之前和卷男人話的那名迷彩服士兵一直都沒插嘴,臉上也一直保持著淡漠,隻是拿冷冷的目光不住地盯著汪少的國字臉,似乎想從汪少的臉上看出什麼。
這不由得讓汪少回想起昨傍晚的那一幕。
還記得當時汪少和東方黃龍被兩名迷彩服士兵堵住,逼他們交出什麼藥,後來更是對東方黃龍開槍。
多虧東方黃龍機智勇猛,在反擊的同時,打傷了兩人,才得以進到山洞中。
看眼前這個男人眼神中的那股殺氣,汪少不由得暗自猜測:莫非這個迷彩服士兵,是參與了昨傍晚那場圍堵的其中一個?
昨傍晚在洞口外,東方黃龍打傷了其中一名迷彩服士兵,後來因為槍聲引來一大批迷彩服士兵。
如果眼前這個迷彩服就是其中的一個,應該見到過汪少的一麵,那麼他會不會懷恨在心,對汪少和曉菲不利?
心念至此,汪少隻覺得背心有點冷,下意識地注意著那名士兵的動靜,並緊靠著曉菲的身邊走,以防不測。
假如又像昨傍晚的那樣,自己和曉菲豈不是要遭殃?
雖這兩個士兵是奉了江浩風的命令,負責護送他和曉菲回國,但難免不會對他們不利。
從昨傍晚的情形便可以看出,這些士兵並不是很溫順的,有可能會對汪少進行報複,甚至是更壞的結果。
既然是聯合國的辦事機構,裏麵的人自然也是來自世界各地。
俗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更何況像是在這種深山老林裏。
汪少的擔心不無道理。
就在汪少心思急轉之際,那名士兵對普通話士兵了兩句什麼。
隻見普通話士兵頻頻點頭,臉上堆起一絲壞笑,隨後對汪少兩人道:“你們兩個分開走,不要靠得那麼近。”
不明就裏的曉菲滿臉茫然,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兩個人原本就是一起的,走近一點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