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見標準的普通話出自泰國女孩的口中,汪少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吃驚的程度不亞於見到了一個外來客。
泰國女孩會普通話?
見汪少滿臉的難以置信,尖下巴的泰國女孩繼續了一句:“怎麼,你聽不懂我在什麼?”
依然是標準的普通話。
千真萬確,泰國女孩會普通話。
汪少的眼睛睜得更大,臉上的難以置信正在生微妙的變化。
如果泰國女孩真的能夠出標準的普通話,那麼之前和東方黃龍的對話,豈不是被泰國女孩聽得清清楚楚?
“剛才是你的普通話?”汪少試探著詢問了一句,希望隻是自己耳朵打岔,聽錯了。
汪少寧願相信,剛才是自己產生的幻聽,並非是泰國女孩親口所講。
因為剛才在包廂裏,自己和東方黃龍的那些話至關重要,假如泰國女孩能夠聽懂,那麼就等於泄露了東方黃龍的身份。
東方黃龍的真實身份是秘密警察,如果泄露出去,結果可想而知。
用生死攸關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這也正是汪少最擔心的。
汪少抱著幻聽的期望,但現實無情地粉碎了他的期望。
隻見泰國女孩目不轉睛地盯著汪少的國字臉,甩了甩她的滿頭金黃色短,苦笑著接道:“你看看房間除了我們兩個,還有誰在裏麵?”
環顧這不大的空間,除了一張寬大的雙人床,就剩汪少和泰國女孩,的確沒有第三者。
泰國女孩這句話非常清晰地傳入汪少的耳朵,沒有絲毫的猶豫。
不用再懷疑,泰國女孩會講普通話。
換句話,剛才他和東方黃龍的所有對話,泰國女孩都聽得清清楚楚,隻是假裝不懂。
意識到這一點的汪少突然感到有些恐慌,條件反射地站起身,重新將泰國女孩認真地打量了一遍。
一頭染成金黃色的短在柔和的燈光下亮,勻稱的五官,下巴尖尖,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歲。
泰國女孩的眼睛很細,但眼神卻像一道利刃,出冷峻的目光。
那種目光,更像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軍在審視著什麼,和她年輕的麵容極不相符。
望著眼前這個金黃色短的泰國女孩,汪少不由得大驚,當下暗道:這個泰國女孩會普通話,能夠聽懂自己和東方黃龍的對話,卻一直假裝不懂,該不會是塗誌強安排的臥底吧?
這個念頭隻是在腦海一閃而過,馬上被汪少自己否定。
如果這個泰國女孩是塗誌強安排的臥底,她不可能直接這樣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既然已經假裝聽不懂,為什麼泰不一直裝下去,要自己暴露出來?
彷佛看出汪少眼中的疑惑,泰國女孩大大方方地接道:“不用這樣看著我,我跟你們老大根本不認識的。”
泰國女孩口中所的老大,應該指的是塗誌強。
汪少聞言更加恐慌,隨口追問道:“那剛才我們的話你都聽清楚了?”
泰國女孩沒有否認,爽快地點點頭,表情看上去非常的輕鬆。
泰國女孩聽懂了他和東方黃龍的對話,也就他們的秘密已經被泰國女孩完全掌握。
按捺住內心的恐慌,汪少滿懷戒備地追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泰國女孩偷聽到了東方黃龍和自己的談話,等於就掌握了東方黃龍的臥底身份,如果這個秘密傳到塗誌強等人的耳朵,東方黃龍將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回想那晚上,自己被塗誌強等人用不幹淨的東西暈睡,是東方黃龍不顧個人安危,冒險把自己弄醒,想協助自己逃離塗誌強組織。
假如不是因為自己一心要找二叔兒子的下落,跑到51包廂尋求幫助,就不會讓這個泰國女孩聽到關於東方黃龍的秘密,也不會泄露東方黃龍的真實身份,更不會打亂東方黃龍的原計劃。
如果因為今晚上的換房導致了東方黃龍身份泄露,汪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望著眼前這個擁有一頭金黃色短的泰國女孩,汪少的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泰國女孩把這個情況泄露出去。
必要的時候,汪少甚至想到了最惡毒的手段。
不過在這之前,必須要搞清楚女孩的真實身份,也好解開心中的疑惑。
見汪少提高警惕的眼神,女孩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我是誰?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你們組織的人,更不認識什麼強哥的。”
頓了頓,女孩低歎一聲接道:“我也想知道我是誰,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自己好多次,不過這幾年過來,我都差不多已經麻木了。我是誰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