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汪少主動做了自我介紹,力圖消除之前對他們倆不屑一顧所產生的尷尬。
這兩個男孩子也分別做了介紹。
他們來自不同的地方,卻因為懷著同一個夢想,加入了塗誌強組織。
因為都蹲坐在車廂裏,看不出兩個男孩的身高。
偏瘦臉的男孩自稱叫堵新振,和汪少一樣有著一副國字臉的男孩自稱名叫黃凱,兩人雖然來自不同地方,但性格有些相同。
聽了汪少略微謙虛的話語,兩人均對剛才的那一幕不以為意。
麵對陌生人而裝著冷漠,是很正常的反應,汪少之前沒有理會他們的舉動也很正常,也無需在意。
或許在這樣的組織中,人與人之間都會存在戒心。
簡短的幾句寒暄過後,汪少將談話切入了正題,隨口問起了此行的目的地。
聽到汪少提及此行的目的地,堵新振和黃凱不約而同地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均表示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在哪裏。
“這麼,你們也不知道會去什麼地方?”汪少不禁有些愕然,隨口接了一句。
“不清楚,我們隻知道是賺大錢的地方。”黃凱應道:“強哥了,這次過去就是帶我們財,想賺大錢就不要多問。”
汪少似有所悟地點點頭,暗想這兩人已經完全被塗誌強灌輸的思想左右,恐怕一時半會都不能清醒,當下為他們感到有些惋惜。
但隨即他就想到了此行的真正目的,那就是找尋二叔兒子的下落。
汪少換了一個話題接道:“你們兩個來這邊有多久?”
兩人先是對望一眼,然後才回應有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就是和東方黃龍接受培訓的時間差不多。
假如二叔兒子真的是被塗誌強誘騙來這個組織,應該會留下點什麼痕跡。
想到此,汪少試探著出了二叔兒子的名字,希望可以打聽到些許有用的訊息。
沒想到這次卻問對了人。
乍聽到二叔兒子的名字,年紀稍大的黃凱歪著頭思考片刻,表示他曾經聽過這個名字,並且和這個人呆在一個房間住了兩個晚上。
一聽還真問出了名堂,汪少的精神為之一怔,一掃之前的感慨情緒,追問道:“那他現在在哪裏?”
為了防止出錯,在問出這句話以後,汪少又慎重地補充了一些二叔兒子的相關信息,希望能夠從黃凱口中得到有價值的線索。
黃凱奇怪地望了汪少一眼,淡淡地接道:“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在得到肯定答複以後,汪少不由得大喜過望,但黃凱的這句回答就像冷水潑到了汪少的臉上,他有些著急地追問道:“你剛才不是你們在一個房間嗎,那他人呢,怎麼沒有和你們在一起?”
之前曾經在海洲大飯店偷看到員工花名冊,也曾從粵菜師傅口中得到證實,二叔兒子確實在海洲大飯店廚房間上班,做的是打荷的工作。
雖然沒有在廚房間認真的上過一班,但汪少非常清楚,在廚房間上班是非常辛苦的。
以二叔的身份來分析,他的兒子應該從耳聞目睹,染上了好吃懶做的性格,像廚房間這樣的工作這麼能夠吃得消?
假如塗誌強用他那偽裝的善良,去遊二叔兒子,那麼二叔兒子完全有可能被帶進這個組織。
眼前兩人雖然剛剛認識,但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謊,再加上所描述的情況和之前所掌握的情況基本吻合,由此可以斷定,二叔兒子確確實實來到了這個組織。
得出結論的同時,汪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二叔兒子的下落,情急之下才脫口問出這句話。
汪少表現異常,語句中帶有質問的語氣,黃凱不由得一愣,不答反問道:“你什麼意思,問這個做什麼?”
見黃凱麵露警覺,汪少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當即沉吟片刻,淡笑著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實話告訴你,我就是他介紹來的。”
“哦”黃凱似有所悟地點點頭,並沒有插話,因為汪少還在繼續解釋:“他告訴我,有一個掙大錢的地方,要我帶培訓費來。”
“結果等我進來這裏麵以後,卻一次都沒有見到過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汪少假意出一聲低歎接道:“所以我想問問你們看,知不知道他在哪裏,我想找到他,也好有個伴。”
兩人認真地聽完汪少的解釋,黃凱麵露疑惑地點點頭,並沒有接過話茬,而是微閉上雙眼,隨著車身的顛簸晃動著腦袋,若有所思。
堵新振幹脆靠向車廂壁,雙手抱住胸口,眯起眼打盹。
堵新振和黃凱的反常讓汪少有些起疑,看得出兩人似乎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