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件花格子襯衫的塗師傅徑自走進房間,身後的許雲清順手關上房間門。
“少,對這個新環境還適應嗎?”塗師傅笑吟吟地問道,目光在李曉金身上掃了一遍。
“還好。”汪少隨口接了一句,隻覺得塗師傅的笑容裏麵參雜著些許虛偽。
“嗯”塗師傅微微點頭接道:“你先在這裏住下,等明就和我們一起出。”
雖然塗師傅的話很輕柔,但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辯的威懾。
李曉金似乎並不忌諱,聞言當即反駁道:“他都還沒有接受過正式的培訓,也可以和我們一起走嗎?”
聽到兩人的對話,汪少猶如墜入雲裏霧中,摸不著頭腦。
自己隻是因為丟失磁帶想上來找李曉金打探一些情況,並沒有想過什麼正式培訓。
他不明白塗師傅為什麼總是要對自己格外破例,也不明白為什麼李曉金會這樣在意自己的去留。
若不是因為考慮到尋找二叔兒子的蹤跡,他才不稀罕和這群陰陽怪氣的人一起去什麼掙大錢的鬼地方。
塗師傅並不理會李曉金的異議,隻是淡笑著應道:“少,你跟我到衛生間去。”
李曉金隻是來這裏接受培訓的人,塗師傅完全可以無視他的存在。
汪少偷偷瞄了眼李曉金,後者已經把目光移向窗外耀眼的陽光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出於本能的戒備,汪少脫口問了一句:“去衛生間做什麼?”
“給你培訓。”塗師傅依舊是滿臉熱情,但話語中卻流露出一絲冷冰。
許雲清叫衛生間裏麵的三個男孩子出來,塗師傅微笑著對汪少做了個進去的手勢。
容不得更多的思考,汪少忐忑著走進衛生間,就聽塗師傅道:“少,我想問問,你這次來海洲大飯店上班,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麵對塗師傅沒來由的詢問,汪少不敢貿然回答,遲疑著應道:“塗師傅,我不懂你的是什麼意思?”
汪少的表現令塗師傅非常滿意,他笑嘻嘻地接道:“我的意思是,你到海洲大飯店上班,本來是有什麼目的?”
汪少聞言一驚,條件反射地一顫,暗道糟糕:莫非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正意圖?
見汪少悶聲不吭,塗師傅似乎意識到什麼,隨即笑著補充道:“我的名字叫塗誌強,現在我們也不是在海洲大飯店,你就叫我強哥,這樣會親近一點,免得你緊張。”
“強哥。”汪少情不自禁地接了一句,感覺還真的沒那麼緊張了。
塗誌強滿意地點點頭,接道:“告訴我,你到底想不想掙大錢?”
“想,我做夢都在想。”汪少不假思索地應道,心裏隻想著快一些把這個組織的底細摸清楚。
原本汪少想問問那盤磁帶是否能夠找到,轉念又想,如果真是塗誌強等人拿去的,了反而更危險。
倒不如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裝糊塗裝到底。
“那我給你一個財的機會,你願意去冒險嗎?”塗誌強緊接著拋出一句,臉上的淡笑在逐漸消失。
似乎要入正題了。
汪少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拚命按捺住激動和緊張,強作鎮定地吐出三個字:“我願意!”
塗誌強的臉上滑過一絲奇怪的表情,微微點點頭,接道:“好吧,我先教你一種語言,這是你必須要學會的。”
著,塗誌強先對著衛生間的鏡子,張口示範了一個音節,然後對汪少吩咐道:“你過來,對著鏡子先練習幾遍。”
“為什麼要對著鏡子?”汪少的腦海中閃過那晚上的奇異畫麵,隨口問道。
還記得那些年輕的男女就是對著鏡子自言自語,當時還以為他們有神經病,原來是對著鏡子練習。
可是為什麼要對著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