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香煙已經燃到盡頭,汪少將煙頭夾在指間,瞄準對麵緊閉的窗口奮力一彈,香煙頭劃出一道弧線,打在對麵的窗口掉落,濺出幾點火星。
看著濺落火星的緊閉窗口,汪少突奇想:塗師傅會不會把自己也弄進對麵的房間?
想到那個冷得像僵屍,一笑就露出兩顆畸形門牙的許雲清,汪少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而這個可能居然讓汪少的心裏充滿了莫名的期待,他甚至盼望能夠早些進到對麵房間一探究竟,以解內心的困惑。
這一次,汪少猜對了。
分鍾以後,許雲清帶著汪少踏進了對麵的房間。
準確的,是汪少在許雲清的帶領下,從海洲大飯店來到外環路的這片區,而分鍾前,汪少剛剛從這個區的旅館趕去海洲大飯店。
幾乎是原路返回的汪少看到這一幕,心裏不由得有喜有憂。
喜的是終於如願以償,可以進去這個神秘的房間,憂的是自己孤身一人,隻怕這一進去,凶多吉少。
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穩心神,緊跟在許雲清的身後,汪少走進了房間。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間偌大的客廳,空空蕩蕩的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有兩個麵目猙獰的男子坐在客廳的正中央,見到許雲清,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打了個招呼:“清哥。”
許雲清指著身後的汪少介紹道:“這位是新來的學員,強哥特別關照,一定要好好招呼他。”
兩名男子點點頭,犀利的目光像一把無形的劍掃向汪少。
迎著兩人冷冷的目光,汪少不由得為之一怔:這哪裏像是對待學員,那眼神分明就充滿了敵意。
許雲清掉頭對汪少吩咐道:“你先進去和其他學員認識一下,我幫你填寫身份資料。”
“其他學員在哪裏?”掃了眼空蕩蕩的客廳,和緊閉的幾扇房間門,汪少不解地反問一句。
兩名男子對視一笑,其中一人答道:“跟我來。”
著掏出一串鑰匙就往客廳緊閉的一扇門走去,看樣子是準備給汪少開門。
“做什麼還要把門鎖起來嗎?”意識到有些不妙的汪少再次反問道:“到底是學什麼?”
見汪少遲疑著沒有動,拿鑰匙的男子不耐煩地接道:“不要囉嗦,能到這裏學東西,算是你運氣好,其他人想來還沒有資格,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隻管好好學習,將來做一個有錢人。”
有錢人?
聽到這樣的解釋,汪少有些哭笑不得:連學習什麼都沒有講,就什麼做一個有錢人,簡直是信口開河。
不過想到自己是來這裏純粹為了滿足好奇,並非為了掙錢,也就懶得爭辯那麼多。
按捺住內心的好奇和好笑,汪少順從地跟在拿鑰匙的男子身後,準備先看看,這裏麵到底是些什麼人,都在學習什麼。
還沒等男子把門打開,許雲清突然喊了一句:“等下,先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