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院落裏稀稀落落的雜草,任銘心情是涼,心是徹底的發涼。自從軟禁開始,他就和外界的聯係中斷了,看守的警衛都是“啞巴”,都不會和他說外界的任何事情。他看到警衛看著他的眼神比起往常還要冷,他感覺要有事情發生了,他不確定是什麼事情。
就在暗中思量的時候,唐寧來了。看著身著中山裝的唐寧,任銘心裏很不好受,但是他也沒有表現出來,相反他表現的很灑脫,看上去很是輕鬆,神情也是很冷靜。唐寧自然清楚這任銘是打著什麼主意,他同樣安穩落座。
沒有多久就有工作台人員端茶上來了,同樣茶水是白開水。唐寧依舊看著任銘沒有發表任何說詞。漸漸的任銘就有點吃不住了,他越來越覺得唐寧的目光隱含著殺氣,他覺得唐寧此次來絕對是來試探自己的,如果自己表現不好,那麼唐寧很有可能就會讓自己去見馬克思。
任銘終於抵抗不住了,他盡量表現輕鬆說道:“難道公務都處理完畢了?我這裏可沒有什麼可以呆的。”
唐寧冷冷說道:“這裏自然是沒有什麼可以呆的,但是自己還是必須要來,這裏的有個人一直讓我心不安啊!我在想該如何,你說是讓這個人永久消失,還是寄希望他能改錯自新呢?”
任銘心中一震暗呼道:“來了,終於還是來了。”越是如此,任銘就越是冷靜下來。任銘麵不改色說道:“我不是你,我的意思不能代表什麼!你是未來的領袖,你現在還是我黨高級幹部,是中央領導,該決斷還是要決斷的!”
唐寧皮笑肉不笑說道:“是啊,是該決斷了!主席曾經說過‘任銘同誌是個有能力的同誌,但是任銘同誌同樣是功利最足的同誌!任銘同誌一但被功利所蒙蔽,那麼急功近利的事情必然發生!’你說主席說的這番話對不對?”
任銘深吸一口氣說道:“主席的話自然有道理,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唐寧,你也敞開說明話吧!要殺要剮隨便!”
唐寧若無其事說道:“你這是激將?還是心存僥幸?想反其道而行?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說我是該滿足你的希望呢?還是讓你失望?”
唐寧眼神中沒有了殺機,繼而的是柔和,他仿佛在自語說道:“葉帥他們已經被主席拿下了,徐家也拿下了,傅家同樣如此,你說主席的魄力是我們所能企及的嗎?剛結束了戰爭就發起如此清查,自問我是沒有如此魄力的,你任銘有嗎?你同樣沒有,所以,任銘你沒有什麼好不服氣的,主席讓誰接班就是誰來接班,這是不可阻擋的,我沒有你這樣的能力,但是我比你幸運,我的運氣就是比你好,所以老天爺是站在我這邊的,有老天爺在幫我,你又怎麼能戰勝我呢?”
任銘也是豁出去了,他說道:“你的運氣確實比我好,比任何人都好,因為你有個好老婆,因為你有主席這樣的後台,我鬥不過你,林剛也鬥不過你,葉帥他們更鬥不過你,我唯一後悔的就是不應該當初幫你,如果當初能同意葉帥的意見,那麼你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主席當初也不見得如此力挺你!是我們給了你表現的時間,明明不可能的事情,你都做了,捅婁子的事情你也做了,但是卻做到了主席的心坎裏!我戎馬一生,如果是劉奇或者總理上位,我沒有意見,但是你上位我就是不服,你立的功勞都是冒著巨大的危險去搏來的,如果沒有主席,你能如此嗎?不能,換著一個同誌坐在主席的位置上,都不會同意,可是主席還是同意了,我又怎麼能服氣呢?你一次冒險成功了,可幾次三番如此,那置於國家何地?國家不能如此冒險,那是得不償失!我是失敗了,但是是輸給了主席,而不是你唐寧!”
唐寧聽了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是如此突兀,這讓任銘感到意外同樣也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唐寧卻大笑著離開了,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就在任銘忐忑不安的時候,警衛進來說道:“任銘同誌,中央最新決定,你被釋放了!現在必須去向主席報道!跟我來吧!”
可是這警衛看著任銘沒有絲毫動靜,似乎被這意外所驚訝了,警衛再次冷冷開口說道:“請吧!任銘同誌!”
任銘這才清醒過來,任銘這才整理下儀容後,他邁步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