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凰歌正看著自己的哥哥,思考著他要怎麼解決這件事,忽然就覺得背後冷颼颼的。她疑惑地轉頭,美眸一掃身後,卻沒有發現什麼特殊情況。
她搖了搖頭,以為自己多心了,可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卻愈發強烈。她又頓了頓,突然猛地回頭,清秀的水眸死死地盯在了元瑾翎所在的廂房的門上。看著那扇好似緊緊關閉的門,她幾乎可以確定絕對有人在裏麵不知道想做些什麼。
她現在隻是破了凰舞的開目,第三重是清耳,第四重是蛻嗅,第五重是知微。她現在隻能模糊地感覺到有人在窺伺她,而隻有破到第五重,她才能真正做到完全感覺到周圍的變化。是以她現在隻能虎著臉盯著那扇門,卻知道,等到自己出手,那人早就跑的沒影了。
元瑾翎被她那惡狠狠的美眸盯著,稍一錯愕,妖冶的眸子就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玩味。霍凰歌有些功夫底子他是知道的,不過憑借他的修為,他所知道的她那點子三腳貓功夫是絕對感受不到他的存在的。看來......嗬嗬,她該是已經修煉過了凰舞了。
想著想著,他那妖冶的眸光又落到了正昏迷在霍煌玦懷中的秦柳煙身上。本來他聽安在翠微閣裏的人對他說,凰舞龍遊在秦柳煙的手裏,是以今天才排了這麼一場大戲來借機搜這上古神功的秘籍。可是……看著霍凰歌那略帶著寒氣的眸子透露出的殺氣騰騰,他好像是來晚了一步啊。
他扯唇一笑,不置可否。不過倒也無所謂,既然她肯定是他的女人,這秘籍,早晚也會到他手裏的。
元瑾翎見今日之事的目的已然不可能達成了,含著一派冷光的眸子一閃,輕輕提了一口氣,瞬間就離開了那間廂房到了翠微閣的外麵。他又回頭看了看翠微閣那一片狼藉,鼻間發出一聲輕哧,便若無其事地搖著折扇離開了。
霍凰歌呼吸一滯,直覺到那人已經離開了,心下大覺奇怪。但還沒等她細想,那間裏麵坐著的所謂的王公子忽然大搖大擺地從裏麵走了出來,一張肥肉橫生的臉上滿是淫笑,還沒看清周圍的情況就大聲嚷嚷道:\"行了夠了,別再鬧了,把那兩個小美人給我趕緊帶回去,待本公子左擁右抱逍遙快活了以後,肯定少不了你們的獎賞!\"
霍煌玦正在梓眉和秋嵐的幫助下慢慢地把昏迷的秦柳煙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聽了這番話,清朗的雙目忽然閃過了一絲火焰。他放下了秦柳煙後便飛快的伸手,擋住了霍凰歌手裏想要扔出去的寒針。
霍凰歌聽了他這番粗鄙不已的言論,又看了看他那雖穿著錦繡華服卻也遮不住的大腹便便,心下已經由滿腔憤怒轉變成了極度的鄙夷。這頭豬竟然做出這般事來還反以為榮,她忽然覺得不出手都對不起自己。反正那寒針入體也不會要人性命,就是讓他疼上幾個時辰,讓他好好感受感受那痛不欲生的滋味!
若不是哥哥在前頭擋著不讓她出手,她一聲令下,這禮部尚書的兒子怕是已經被梓眉和秋嵐打到滿地找牙了。不過……現下看見了他這副令人作嘔的模樣,估計梓眉和秋嵐連打人的興致都沒了。
見沒人對他阿諛奉承的討好,他這才從自我幻想中蘇醒了過來,綠豆大的小眼望下一看,就見著了渾身散發著殺意的霍煌玦!
這王公子嚇得腿都軟了,誰不知道天恩府世子雖說溫潤如玉,但卻鐵麵無情,剛直不阿!天恩府現任紫衣侯隻有這一位嫡子,他這世子之位可是絕對穩當的。近些年來紫衣侯有意栽培他,也是下放了一些兵權給他,這上京九城兵馬司現在就是掌握在他的手裏。
他這樣的紈絝從來都入不了這位世子爺的眼,想收拾他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似的。他們這幫子酒囊飯袋也從來都是擺的清自己的位置,幹壞事時都偷摸著,都知道不能去招惹這位爺。
可是……他今個聽說媒如不在,又被人一吹噓,沒掂量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就領人不光把人樓子給砸了,還要搶人!這已經算是擾亂民綱了,正歸著九城兵馬司管。若是這世子爺一聲令下,自己恐怕就要到大獄裏吃牢飯了!
他連滾帶爬的下了樓,戰戰兢兢地跪在霍煌玦的麵前說道:\"世子爺請息怒啊,我就是今天一下子喝多了酒耍酒瘋,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大的爛攤子來啊!都是小人的錯,求您大發慈悲饒了我這一次吧,別把我交給大理寺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