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那麼愛吃,總知道附近哪能找到吃的吧?”快被“非非”這家夥打敗時,馨兒仍舊不放棄的問到。她已經決定了,要是它再不有所表示,這回肯定要拎它的耳朵,以後也不給那麼多好吃的東西它了。
“哼”字沒有威脅出,“非非”倒是有所行動了,它擺出一副臭屁的樣,翹著小屁股高傲的在前麵帶起路來。
茅屋外有個小溪,“非非”沿著小溪歡快的飛奔,就在馨兒要誤會它耍她的時候,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潭出現了。
哇!水潭不是很深,還沒沒到她的腰身,安靜的觀察幾秒,呀,裏麵有巴掌大小的魚遊來遊去。
哈哈!馨兒歡快地大叫,絲毫沒有顧及一向表露的斯文形象。
“非非”似乎也很高興,它追著自己的尾巴也歡快地轉圈叫喚著,雖然,它遠遠咬不到短到可忽視的小尾巴。
踢掉腳下的鞋子,將長長的連體衣卷成一團在腰間,寬寬的褲腿極為容易的被捋到了膝蓋以上。
試探性的伸出一腳,哇,水好涼噢,舒服,沒多猶豫,下一秒,馨兒整個人已經站在了水中。
腳下的石子好滑,每一個移動都得萬分小心,袖子馨兒也卷得高高的。水在攪動下變得有些渾濁,藏於石子下的塵土紛紛陰擋了馨兒的視線,魚兒也受到驚嚇,開始四處亂遊。
眼睛一轉,馨兒小心翼翼的摸到一處水草多一些的位置,雙手筆直的泡在水裏,兩掌彎成爪狀,靜止不動。
果然,水清了後,魚兒又恢複了平靜。
不知聽誰說過,魚隻有三秒的記憶。一、二、三,它眼前的又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這樣的生命其實也不錯,至少不會有人一般的煩惱,衣、食、住,無一不是難題,病、痛、苦無一不是折磨。
一條手指般大的青黑小魚悠閑地晃著小尾巴慢慢的靠近了,它在水草裏鑽來鑽去,尋尋覓覓。
呀,左邊也來了一條,這一條更小,它頭上帶著一個小小的紅點,像頂著朵紅花。
時間一秒秒過去,馨兒極具耐心的等待著,她等待的是塊頭大一些的目標。
小魚兒熱鬧的嬉戲中,終於有一條符合條件的大個馨兒手掌的黑魚遊了過來。在這一群魚中,它像個大哥哥,也像個紳士,一搖一擺間,總不失不慌不忙的風度。清澈的水流下,馨兒能看清它上下努動的嘴唇。好幾秒,它總是在馨兒手掌外遊曳。
就是你了,馨兒暗暗移動位置,它們仍是爪狀,好幾個三秒後,黑魚被兩隻爪子包圍了。
說時遲那時快,馨兒來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手一逼,黑魚成了掌中之物。
“哈,哈”兩聲未盡,魚身太滑,馨兒又捂得過急,黑魚一個720度轉身,輕而易舉地逃脫了馨兒的掌握,在天空中跳躍,並瀟灑地要再次躍進熟悉的王國。沒有任何的考慮,馨兒往黑魚可能的下落點一撲。
啊,馨兒不幸地踩到了某塊石頭的邊緣。身子一傾,崩,一聲巨響,水花四濺,呼呼風聲後,馨兒眼前一花,耳中世界突然安靜得隻剩流水聲,水草在眼前搖曳,魚兒在不遠處晃著尾巴。
啊,馨兒尖叫,掉水裏了啦!喝水了啊!
我不會遊泳啊!馨兒慌得腦中隻有這條信息,手腳慌亂地拍動,胡亂中她摸到了水底,手裏似乎也抓著了一些什麼東西,有救了!
呼!好不容易,馨兒帶著滿身的水從潭裏爬了上來,一個白色的東東從她鬆開的手心裏掉落,靜靜地躺於小草間。
喘著重重的氣躺下,拚命吐著不小心喝進的水,馨兒有些死而複生的慶幸,雖然那水淺得隻到她腰間。
不行,絕不允許“偷雞不成,蝕把米”!
空手抓魚是不行的了,馨兒瞄了瞄四周,除了東一枝西一根的枝條外,好像沒有什麼順手的工具。
沒網自己做,馨兒瞄到貼在身上的外衣,下一秒利落地脫下了它,並從地上撿了兩根比較緊實的,有枝叉的樹枝。紮緊袖口,一件衣服分成兩頭攏成半圓狀,用枝條撐成,倒也是個簡陋的半成品。
再次雄糾糾、氣昂昂的出發,馨兒甩了甩頭上的濕發,頗有股“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悲壯。
馨兒的狼狽,“非非”似乎很樂於見到,小家夥望向馨兒的眼神分明是在取笑。
好在,馨兒忙著算計水中的魚兒們。不然,它可少不了一頓“皮肉”的折磨。馨兒抓癢癢的“甜蜜”懲罰可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當然,它也不例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