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驚聞聖旨作嫁裳(1 / 3)

清晨,君不夜緩緩地睜開眼睛,似在習慣這抹不聽話的陽光,抬眼,見自己躺在夏離殤的床上,床上?!啊!那夏離殤呢?低頭,睡在自己懷裏的不是夏離殤又是誰!

君不夜回想起昨夜夏離殤說的那些話,其實我都聽見了呢,我的夏兒啊,那明明脆弱的心毫無顧忌的展在自己麵前像個寂寞的孩子。

複而看向依舊沉睡的夏離殤,男子臉上還帶著一抹未褪去的潮紅,三千青絲肆意散落在肩頭或自己的胳膊上,眉間依舊輕蹙,那枚桃花烙印鮮紅欲滴,長長的睫毛安靜的覆在眼睛上麵,柔和的鼻梁,紅潤的嘴唇輕泯著。

再往下,修長的脖子印得鎖骨清晰可見,讓人忍不住想啃咬一口,原本寬鬆的衣裳此時也敞開了大半,整個胸膛依稀看得清楚,衣裳下麵那白晳的皮膚卻很健康,胸口微微起伏著。

繼續往下,修長的胳膊正搭在自己的腰間,嘿嘿…君不夜暗自笑道,他的夏兒如此主動呢。

懷裏的人似乎將要醒轉,君不夜趕緊閉了眼睛,過了半響卻沒有動靜,君不夜小心翼翼地再次睜開眼睛。原來隻是夏離殤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嚇了自己一跳。

君不夜伸出空出的那隻手撫向那抹痕跡,他不喜。待撫平後,君不夜看著懷裏的人笑了,誰知懷裏的人剛換了姿勢正碰到自己的敏感處,君不夜似有一股怒火般噌的燒得臉上火辣辣的。

無奈看向夏離殤,可這個始作俑者卻依舊睡著混然不知,隻好強壓下心裏那股怒火,釋放著些許內力企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再看向懷裏的人兒時,想起夏離殤昨夜說的話,他的夏兒很久沒有這般睡得愜意過吧?

君不夜輕輕地起身穿戴著,快五更天了,要上朝了啊,還得趕回王府更換朝服,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了。君不夜拿起桌上的小毫寫下“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見夏離殤還未醒,走過去為他掩好被角,君不夜看著床上的人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枚桃花印。

“我的夏兒啊……”君不夜喃喃道不舍的離開了小樓,匆忙往王府趕去。

待聽聞君不夜離去,夏離殤睜開了眼睛,忽又閉上。君不夜……你為何對我流露那樣的柔情?憐憫我麼?不,我夏離殤不需要任何人來憐憫!我是無塵公子嗬,夏離殤自嘲著。

隨即便起了身,拾起君不夜寫的詩靜靜看著,“朝暮最相思……”似要把這幾個字揉進自己的眼裏,夏離殤緊緊的將紙捏在手心。君不夜……你為何?你我皆男子啊……

這廂君不夜匆忙的趕回王府,吩咐丫鬟為自己換洗,又喚了管家叫了柳書意來。

想起什麼似的說道:“青衣,你待會準備一套華服給煙雨樓的無塵公子送去,”君不夜想了想,“就紅色的,要豔麗簡單些,你親自去,就說是七公子輸了他的。”

“是,王爺。”青衣領命了去挑選衣裳。

君不夜隨即踏出王府跳進自己的坐攆裏喊道:“書意也上來,本王有事問你。”

柳書意正待鑽進自己的轎子,聽聞王爺叫自己,趕緊回道:“王爺,這不合規矩。”

“無事,本王有事交待。”君不夜沉靜地說道。

“是。”柳書意趕緊踏進了坐攆。

眾人抬著坐攆向皇宮行去,“書意,你可知練家?”君不夜向著坐上來的柳書意問道。

柳書意乃任刑部侍郎,聽言仔細想著便道:“回王爺,若說是那個練家的話,恐怕已經沒有了……”

“為何?”君不夜俊眉皺起追問道。

“臣也是幼時聽爹爹說過,前朝左相練家一百多口一夜之間被滅了門……無一生還……”柳書意麵露不忍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