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王大聲喊著:“喬菲兒,你快走!”剛喊完,那怪物便向懷安王撲了過來,懷安王揮舞著長劍,抵擋著他的襲擊。
那怪物手上長著利爪,比懷安王的劍器還要鋒利幾分,且動作迅猛敏捷,懷安王雖武功高強,憑著一把長劍也隻是和他平分秋色而已。打鬥的過程中,那怪物又變化成了一張尋常男人的臉,用人類的語言說著:“你們兩個愚蠢的人,竟敢深夜至此,活得不耐煩了!”
過了十幾來招,怪物見這人著實厲害,停了下來做了幾個奇怪的動作,一陣妖異的紅光閃過,懷安王身邊的東西全都四分五裂地炸了開來,不遠處的喬菲兒也被波及得連退了好幾步,手臂被炸開的一個東西紮到了,鮮血直流了下來。懷安王身上卻一點事也沒有,這怪物的妖術竟對他一點用都沒有。
喬菲兒剛才沒有聽從懷安王的話走掉,現在受了傷,她仍拿出藏著的匕首想要去幫懷安王。她沒顧得上手上的傷,想要跑過去刺那怪物,危急關頭心底已沒了一絲畏懼。
懷安王卻喝止了她,一邊對付怪物重新開始的淩厲招式,一邊對喬菲兒吼道:“喬菲兒,你不要過來,趕快走!”
“不,我要留下來幫你。”喬菲兒含著淚說。
“我身上有鎮邪避妖的玉佩,這怪物的妖術害不了我。你武功不高,且易受妖術影響,很危險。所以,不要管我,你快走!”
喬菲兒聽了懷安王的話,收起匕首,轉身向寺廟門口跑去,另一隻手裏緊緊攥著那顆懷安王給的夜明珠。
喬菲兒一路奮力地跑回了喬家住宅,到了家使勁地敲門,守夜的老仆被震醒了,連忙打開了拴好的大門。
“鍾伯!”喬菲兒見到熟悉的人,淚如泉湧,喊出的話都帶著委屈的哭腔。
“三小姐,你的手怎麼受傷了!快,快進來叫人給你包紮一下。”鍾伯留意到了喬菲兒手臂上的傷口流出的血跡,擔憂地說。“鍾伯,我不要緊,你快去叫醒宇哥哥,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說。”
“好好,三小姐,你先進來,我馬上去!”喬菲兒到了正廳,立馬叫了丫鬟給她處理傷口。剛包紮到一半,隻見喬宇披著一件外衣,長發披肩地衝進了正廳。
“菲兒!”,喬宇見到喬菲兒受傷,神色焦急且嚴肅地說:“你今晚去了哪裏?怎麼會受傷?”
喬菲兒邊掉眼淚,邊急匆匆地說:“宇哥哥,我拜托嚴安嚴大哥和我一起去抓采花賊,今晚我們去了城北郊外的一個荒寺,我們在那裏發現了一個貓臉人身的怪物,然後我受傷嚴大哥讓我先走,現在嚴大哥還被困在那裏,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嚴安?”喬宇腦中劃過這個名字,心中暗叫不好,轉身對尾隨而來的鍾伯說:
“鍾伯,你快叫家丁去懷安王府找到一個叫夏誠的人,告訴他嚴安出事了。”
“是,二少爺,我馬上叫人去辦!”鍾伯回。
“貓臉人身?你們遇到的應該是隻貓妖。”鍾伯出了正廳,喬宇又對喬菲兒鄭重其詞地說:“菲兒,你這次闖下大禍了,如果嚴公子出事的話,我們喬家所有人就都會有牢獄之災!”
“不,嚴大哥武功那麼高,身上又有特殊的玉佩,他不會有事的!”喬菲兒搖著頭哭得更大聲地說。她又起身撲到喬宇的懷裏,眼淚流個不停地說:“宇哥哥,怎麼辦?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嚴大哥就不會遇上貓妖,就不會身陷險境!”
“菲兒,不哭,不要緊,不管出了什麼事,哥哥都會為你擋著的。”喬宇撫著喬菲兒的頭安慰道。
“菲兒,現在我們必須去救嚴公子!”喬宇推開一點距離,雙手搭在喬菲兒的肩上,眼裏透出一份堅定。“可是,那個怪物如果真是貓妖,我們兩個普通人豈是它的對手?”
菲兒的話不無道理,喬宇想了想從脖子上取下一個玉墜。喬菲兒還沒來得及仔細看那玉墜,就隻見喬宇把玉墜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幾片。
“宇哥哥,好好的玉墜你摔它作甚?”喬菲兒詫異道。
“此物碎了,就會有貴人來相助。”喬宇胸有成竹地說。
喬菲兒更加不解,腦袋裏亂作一團。這時喬菲兒腦中一閃,對喬宇說:“宇哥哥,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我和嚴大哥一開始是騎了兩匹馬去的,但我逃出寺廟的時候栓在一棵槐樹上的馬卻不見了!我才隻好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