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風荷亭,卻突然腳下一滑,跌入水中,他不識水性,在水中掙紮起來,但是身子卻越來越下沉,心中漫過絕望,腦子裏卻全是秦卿慌亂的臉,是啊,自己當年為什麼就不去問清楚,也許,秦卿另有苦衷,可是,自己明白這個道理,似乎已經太晚了,如果有來生……
“這行嗎?”小凳子看著被救上來的渾身濕透,昏迷不醒的莫少聰。
白逸雲白他一眼,“當然行,你們家娘娘一出馬?還有不行的事嗎?”
“那是,那是……”小凳子急忙膜拜兩句。
“紮伊,你出來吧!”
紮伊應聲而出,麵帶鬱悶,今天雲妃娘娘將她從皇上那裏借回來,就是先把這個新科狀元弄落水,再把這個新科狀元給救上來,這玩的是哪一出啊!這不白費力氣嗎?
“紮伊,你有沒有辦法把他弄成看似死了,其實人還清醒的狀態?”白逸雲比劃著,努力地想將話說明白。
紮伊一個蔑視的眼神過來,“就是假死唄!可是,時間管的不長,時間長了就變成真死了!”
白逸雲心裏一喜,這古代武功也真是玄妙,“那能管多長時間?”
“那要看誰了,如果是我,能假死個三五日,如果是他最多一個時辰!”
其實這種假死,人也是能夠呼吸的,隻是氣息微弱,常人感覺不到罷了!
“足夠了,你快進行吧!”
白逸雲站起來朝外走去。
秦卿跌跌撞撞地跑回去,一頭撲在床上,心裏混亂不堪,胸口疼痛的難以呼吸。
過了好長時間,仍然不能從驚懼中走出來。
“娘娘,娘娘!”秀兒帶著哭音瘋了一樣地跑進來,“娘娘,剛剛在風荷亭,莫公子,莫公子投湖自盡了!”
秀兒淚流麵麵,渾身都是泥。
秦卿一下子站起來,渾身顫抖不止,“怎麼可能?秀兒,你不要亂說話,他剛才還好好的。”
秀兒鼻子淚水流了一臉,“我也不知道,我過去的時候,幾個人將公子才撈上來,說是投湖自盡,已經,已經死了!”
“真的嗎?秀兒!不會的對不對!”秦卿抓著秀兒,使勁地晃了起來。
“是真的,娘娘,我撲上去喊公子,可是他沒有聲音,他身上都是水,已經沒有生氣了!”
秀兒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不會的,秀兒,不會的,上天不會這樣對我!我去看看……”秦卿又瘋了似的跑向風荷園。
秀兒也跟著跑了出去。
秦卿腦子裏已經一片空白,一路上也不知跌了多少跤,跌倒了再爬起來,還是向前瘋跑。
到了風荷園,遠遠地就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幾個人圍著在說著什麼?
她撲過去,扒開一個擋路的人,向地上一看,不是莫少聰是誰?
她心神俱裂,跪在地上,顫抖著手,向莫少聰的臉上摸去,冰涼刺骨,氣息全無。
“啊啊啊!”秦卿忽然間抱著頭尖叫起來,“莫少聰,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
說完伏在莫少聰身上“嗚嗚嗚”地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