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正要離開,見到白逸雲忽然間流下淚來,就又停下了腳步。
那老婦人顫巍巍地走過去,說道:“看看,又哭了,一說少睡一會兒,你就委屈。”
安德皺皺眉頭,領著眾人走了出去。
院子內突然之間就黑暗了,那老婦人將白逸雲攙到屋內,又給她蓋上了被子,說道:“草兒乖!好好睡吧!”
安德又查了幾家,心裏總是隱隱感覺到哪裏不對,可是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
停了一會兒。他忽然轉身,他想起來了,是老婦人那家那個又癱又啞的侄女眼神不對,她眼神裏一直有什麼東西,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他悄悄對一名暗衛說了幾句,那名暗衛應聲而去。
乾元殿內,寂然無聲。
格魯奇靜靜地坐在乾元殿裏,既沒有摔杯子,也沒有責罰身邊的人,他變得空前沉默了。
心裏的懊悔如毒蟲一般啃咬著他的心:為什麼在宮裏好好地,要帶著雲兒出去?為什麼起火的那一刻,不趕緊拉住她?
自己這是怎麼了?警惕性是如此的差,難道是因為朝政太順了,後宮也太順了,自己就失了警惕之心!
他看著手裏的諜報,一點消息都沒有,心裏抓撓的難受,就拿起杯子,灌了一口涼水,徐福在一邊看得心裏一驚,卻不敢上前去加熱茶,也不敢說話,因為格魯奇隻喝涼的,他的心煎熬的太難受,他需要用涼水來保持冷靜。
他怕,自己會不顧一切!
卡爾曼走進來,懷裏抱著一大堆紙張。
格魯奇抬眼看他,麵部沒什麼表情,眼裏卻閃著希望。
卡爾曼將一大堆紙往桌案上一放,拉一個凳子坐到對麵,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他指著那一堆紙說道:“昨天夜裏,我們派了七撥人馬,全城突擊,一共找出來一百七十五個可疑的人,已經都派暗衛盯起來了。城外各路口在當夜就已經布防,直到現在,並沒有可疑的人進出,方圓百裏的都派了暗衛,至今毫無消息。”
卡爾曼聽了一會兒說道:“全城共搜出不明死亡的屍體5個,一個是街頭的乞丐,五十歲,男性,一個是城南李家的丫鬟,死了三天了,一個是個書生,染風寒死在客棧,另外兩個都死在城北,一個是街上的鐵匠,死在了他們家門前,是被人用重物擊中而亡,家裏錢財丟失一些,另一個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麵部受傷嚴重,死在他們家屋內,是被人用繩子勒死的。”
死亡時間就是雲婕妤失蹤的元宵之夜。
格魯奇一震,心裏就是一痛,又萬分慶幸,還好,還好!是個男的!
他想了一下問道:“江湖上可有什麼動靜?”
卡爾曼說道:“沒有消息傳來,這段時間應該是平靜的。”
格魯奇隨手翻了幾頁卡爾曼拿過來的畫紙,翻了幾頁,便看不下去,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說道:“世家大族呢?”
“也都派人盯了,特別是家裏有女兒在宮裏的人家。”卡爾曼說道,停了一下又道:“這後宮中就不是我能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