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白逸雲去看了水生和小凳子,二人情形也不是太好,水生甚至於是時醒時昏迷的狀態。
琴生和另一個小宮女,給她搽了外用的藥,風生又端來了,內服的藥,一點點地喂下後,白逸雲才離開。
風生的眼紅紅紅,自從她和水生到了白逸雲身邊,是朝夕相伴的,自是比別人更多了一份感情。
看到水聲如此情形,心裏自是不是滋味。
白逸雲心裏也不是滋味,就想把風生留下來,風生不同意,畢竟白逸雲的身邊不能離了人,輕重緩急她還是能夠分得清的。
出來後,白逸雲又去看了小凳子,小凳子比水生情形好些,正靠在床上聽小桌子說話,聽到腳步聲。向外看去,見是白逸雲,掙紮著就要行禮。
白逸雲急忙阻止,問了情況,又說了一會兒話,安慰了一番,才趕回去休息。
今生已經兌好了熱水。
白逸雲又吩咐給水生和小凳子再送些上好的銀絲碳,才去洗了澡。
格魯奇今晚是不會來了,白逸雲也已經幾天都沒睡好了,今日終於真相大白了。
雖說水生和小凳子受了傷,但是二人都是正年輕的時候,生命力也是最旺盛的時候,再加上有太醫們的悉心調理,過幾日也許又是活蹦亂跳的人兒,她心裏一鬆懈下來,今夜就睡得格外香甜。
一覺醒來,就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睜眼一看,是格魯奇。
白逸雲嚇了一跳,“皇上,你怎麼在這,沒有去鳳禧宮嗎?”
格魯奇坐在床沿,半俯著身子看她,見她如此,滿臉哀怨地說道:“沒辦法,想你想的不行,你看我皺紋是不是又增加了不少?”說著將臉湊了上去。
白逸雲看她,果然是消瘦不少,但卻哪裏有一點點的皺紋。
不是有人這樣形容男人的不易老嗎?十八歲的時候,你看他像二十八,二十八的時候他還像二十八,三十八的時候,他還像二十八。
可是女人,一過二十八,就被稱為豆腐渣,所以她前世的朋友都說,女人一定要在二十八歲之前將自己嫁出去。
想到他這幾日的不易,心裏一酸愣愣地說不下去。
格魯奇一笑,就去脫自己的外衣。
白逸雲回過神來,急忙說道:“啊呀,別,別,別,你還是到鳳禧宮裏去吧!我怕……”
“怕什麼?”格魯奇已經脫去外衣,掀開被子鑽了進來。
“你,”白逸雲瞪著他,“你還是快走吧!”
格魯奇向她身邊靠了靠,搓著手,將手搓熱,一把將她抱住,“我現在哪都不去,就要陪著我的小寶貝,別動啊,讓我好好抱抱,我這就叫你說的那啥來著: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說完,又親了親白逸雲的額頭。
會說情話的男人最可愛!
白逸雲伸手將他抱住,二人緊緊地摟在一起,白逸雲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格魯奇晃晃她,“多大了,還哭鼻子!好了,別哭了,啊~”
白逸雲一噘嘴,“我就是哭,哭哭哭哭哭!”說完將眼淚和鼻涕都抹在格魯奇身上。
格魯奇“嗬嗬嗬!”笑起來,摟著她,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