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冷,不如我們進殿裏等吧?”徐福說道。

“是啊,娘娘!”劉嬤嬤趕緊附和。

“不用了,就在這吧!”皇後坐在那裏,看不出情緒如何。

劉嬤嬤接過茶杯,又遞給一邊的宮女,看著皇後憔悴的樣子,心裏不覺有點怨言,“這雲婕妤,也不知又怎麼了,不是在行宮裏嗎?”

皇後扯扯嘴角,無聲地一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唉!……此刻對我來說,隻要皇上他好好的,其它都不重要。我嫁的是一個帝王,如果我要和這些女人吃醋,恐怕早已經被酸死了,唉……”皇後又長歎一聲,停了一會兒才又幽幽地說,“這是我的命……”

徐福心裏一震,抬頭看去,此刻太陽已經升起,皇後坐在院中,清晨的萬道霞光照在她的身上,無端的就給人一種聖潔的感覺。

劉嬤嬤低下頭,她不是不懂,隻是為皇後的不易感到心痛。

“我讓人給娘娘端點吃的,你好歹也墊墊肚子。”徐福真誠地說道。

“算了吧,我吃不下!”皇後搖搖頭。

乾元殿裏安靜極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亂動,於是外麵一絲一毫的動靜,都會被無限地放大,引來一堆焦急的目光。

全宮都下了禁嚴令,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地呆在屬於自己的地方,不敢亂動也不敢高聲說話,似乎聲音一大,就會引來什麼禍事似的。

風竹園內,風生和水生坐在床上,二人正在為白逸雲做著一件稍厚的披風。已經接近完工,水生將披風在床上擺好,比劃著帽子下綴扣子的位置。

“就在這裏吧?”

風生拿著針,又看了一番,點點頭,拿起一旁盤好的扣子,壓在披風上剛剛水生比劃的位置,下針綴了上去。

“噓”風生忽然間放下針,捏住了左手。

“怎麼了?”水生抬頭。

“唉!”風生歎了口氣,默默無言。

水生也低下頭,二人默契的都不言語。

過了好大一會兒,風生看看手指,血已不再向外流了,就站起來,將披風收起,“不做了,心神不定的,也做不下去!”

“唉!”水生也歎口氣,愣愣地看著外麵。

“你說……”

“你說……”

二人同時張口,又互相看看,停了下來。

“你先說吧?”風生看向水生。

“娘娘……”水生說了兩個字,又停下來,低頭不語。

風生看向她,“我們也別擔心了,瞎胡猜除了嚇唬我們自己。”

“咚咚咚”外麵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二人互看一眼,站起來奔向門口。

“怎麼樣?”水生睜著大眼睛,盯著小凳子問道。

小凳子搖搖頭,“沒有消息,不讓出去……”

“唉!”風生也不說話,又低著頭,默默地走了回去。

水生看看小凳子,也跟了進去。

小凳子默了一會兒,轉身向外走,他看了一下四周,感覺哪地方站著都安不下心。

抬腳就去園子的門口,守門的內侍看見他,迎上來,想要說話,被他擺擺手打斷。

他拉了一張凳子,就在門口坐下,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的焦慮減少幾分,也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更快地得到自家娘娘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