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愛侍弄這些花花草草的,就下了床,水生幫她梳好妝,到了院中一看:
果然,一院子的菊花,開得正豔,各色各樣的,其中黃色的針線菊,開得最是搶眼,不論菊花有多少變種和顏色,白逸雲還是覺得它最美的顏色是黃色,這種黃,實在是連調色師都調不出它的豔色。
“就放在屋子台階下的兩側吧。”白逸雲領著眾人,拚湊著花的顏色,擺著造型,這種用花擺造型,擺字母的事白逸雲見的實在太多了。
她今日擺的一側是一個笑臉,另一側是奧運五環,用黃色的花擺底,用另外五種顏色的花擺環,挪挪搬搬,一個下午才將造型擺好。
白逸雲站在台階上,指著下麵對眾人說道:“你們看,怎麼樣?比你們單純地擺在一起好看吧。”
“是好看啊!”今生讚歎,這站在高處,造型更是一目了然。
“是啊,娘娘這太好看了,何不把皇上請來看看呢?”小凳子一邊讚歎,一邊看白逸雲的臉色,上著建議。
幾個人都轉了頭,看著白逸雲,就連今生眼睛裏都有著期待。
格魯奇為什麼不來呢?是和天下的男人一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旦得到,沒了新鮮勁後,就棄之如敝履了,還是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難道是皇後施加了什麼壓力,還是前朝有了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情。
一個人生活在這個牢籠裏,就像瞎子一樣,就像聾子一樣,她沒有自己的人脈,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種感覺真的不好?這幾日,她也不是如表麵表現的那麼淡定,不是他多麼的在乎格魯奇,而是這種自己什麼都掌控不了,什麼都不清楚的感覺真的是非常的讓人不舒服。
這就好比一對夫妻,你們結婚了,可是你對另一個人,一無所知,更關鍵的是這個你一無所知的人還決定著你的生活。
“哎!”白逸雲歎口氣,也無怪乎這宮裏沒有愛情,隻有無止境的爭寵。“去吧,就隨便找個理由吧。”
“……”小凳子一愣,這隨便一個理由,是什麼理由?但看白逸雲興致缺缺的樣子,不敢再問,他怕白逸雲再收回了這個決定。
“這……”重生對著小凳子眨眨眼,指著麵前的花。
“對,娘娘費了一個下午,擺了這造型,想請皇上觀看。”小凳子喜滋滋地去了,暗歎自己腦子笨,剛才請示的時候不就是說的花嗎?怎麼娘娘一歎氣,就又忘了呢?
“我去吩咐錦娘,讓她做幾樣皇上愛吃的菜。”風生笑道。
“先別去了,還不一定請得到。”
風生抬頭,此時,已是傍晚,夕陽的餘暉灑落下來,將白逸雲一張清麗脫俗的麵容,染上了一抹豔色,讓人忍不住地沉迷。
“不可能,皇上一定會來的。”風生搖搖頭,堅信不疑地去了。
徐福走進去時,見皇上正在和卡爾曼對著一張紙,在小聲地說著什麼?就又退到稍遠一點的地方,垂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