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凳子將二人迎到屋內,眼眶就紅了,你說這一下子倒下兩個,這可讓他如何是好啊。
高太醫一看,也鬱悶了,怎麼又倒下一個,難道也是受了棍傷。當下也顧不上細問,尋了快帕子,蓋住白逸雲的手腕,開始診脈。
過了一會兒,鬆開手。
“怎麼樣”
“怎麼樣?”
“怎麼樣?”
徐公公、小凳子、今生,同時焦急地問道。
“沒什麼大礙,這位姑娘,前日便感染了風寒,又加上急火攻心,所以身體虛弱,我開些藥,服下後,三兩日可好。”
“嗬!”徐公公鬆了口氣。
今生嘴裏直念叨著,菩薩保佑。
小凳子拿著藥方,遲疑著,這院子裏就三個人,如今還病了兩個,自己去抓藥又不放心二人。
“把藥方給我吧,我去抓。”徐公公,拿過藥方,走了出去。
“……”
高太醫,不禁又看看床上的人,除了好看,沒什麼特別啊,這宮裏長得好看的人不缺,可是什麼人能勞動得起這後宮裏皇上身邊的第一紅人的大駕啊,再說,也沒聽說這人重要啊,還住的這麼簡陋,看來自己也得打聽打聽了,別惹下什麼禍事。
高太醫不再多留,回了太醫院。
徐福是被這風竹園給嚇怕了,他寧肯自己多累點,也希望不要再出什麼事情,抓了藥,回去交給小凳子,又在心裏揣摩一番,便從最不起眼的幾個空置的園子裏,調了一名太監和兩個宮女過去。
本來還想要送些東西過去,但想想還是作罷了,這宮裏人最會見風使舵,消息最是靈通,這一番折騰,估計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自己何必搶了別人的功勞,惹人厭煩。
安排妥當之後,便回去複命。
格魯奇正靜靜地坐在龍椅之上,既沒有批閱折子,也沒有看書,見徐公公進來,立即就看過來。
徐福急忙上前回到:“是前日淋了雨,得了風寒,”
他本還想說,又受了驚嚇。但想想又決定不說了,這誰讓她受得驚嚇啊,是皇上,說出來好像在控訴皇上一樣。
“高太醫說,吃幾劑藥,就會好的,隻是風竹園內就一個下人,兩個病人都不能動,我又從偏一點的園子裏調過去三個。”
偏一點的園子,顧名思義,就是沒什麼根基的宮女太監,有背景有根基的誰會在偏的園子裏啊,而風竹園最不需要的就是是非,這些單純點的奴才會更省心。
格魯奇似乎是鬆了口氣,語氣不覺就溫和了一些,“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徐福提著的心,放了下來,看來自己賭對了,這白逸雲就是皇上心頭放不下的那個。
“恩,對了,”格魯奇忽然止住他。
徐福急忙停下躬身後退的腳步,等了一下,格魯奇才又緩緩地說道:
“等她好了,就讓她過來伺候……”
徐福不敢出去,低著頭,等著看他還有沒有什麼吩咐。
格魯奇靜默了好大一會兒,突然自嘲地一笑:
“哼,她不是要當牛做馬嗎?我豈能不成全她。你下去吧。”
徐福心裏也小小地淩亂了一下,這到底是有情啊還是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