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太醫院門前。

守門的一見徐福,急忙笑臉迎了上去:

“徐公公,您老怎麼來得這麼早啊?”

“恩。”徐福哼了一聲,跨進院子,此時正是早飯時分,值班的太醫都在用膳,徐公公走進來,院首也在,親自過來見禮。

“高太醫在嗎?請他去看一個病人,很緊急。”

徐福回禮後,笑著掃了一眼眾人。

“在在,高太醫,你隨徐公公走一趟。”

院首見徐福不說是誰,他也不問,這個宮裏少說話才是明智之道。

一個白淨的中年人應聲站了出來,向徐福見禮。

徐福說道:“打擾高太醫用飯了,你備些外傷和發熱的藥物,我們走吧。”

高太醫急忙笑道:“哪裏,哪裏,我已經用過了。”

說完就進去準備東西。不一會兒,二人走出來,白逸雲迎上去,那高太醫看了白逸雲一眼,眼睛一亮,隨即想到近幾日的事,就恢複了正常,隨著二人前去風竹園。

聽到腳步聲,小凳子迎了出來。

“小姐,你可回來了。”

他一臉焦急,見到徐公公和背著藥箱的高太醫,眼底流露出一絲驚喜,白逸雲心一沉,跑進屋內,今生臉燒得通紅,不省人事。

高太醫一見,不覺斥責道:

“怎麼會發熱得如此嚴重,早幹嘛去了。”

說完急忙放下藥箱。

白逸雲心裏忐忑自責,不敢接話,高太醫從藥箱內拿出金針。

“發熱得太厲害了,我要施針,你們退開些,莫要驚擾。”

小凳子和徐公公退了出去,白逸雲站在一旁。高公公拿出金針,手法熟練地紮下去,不一會兒,今生的頭上紮滿了明晃晃的長針。

白逸雲焦急心痛,不住地抹著眼淚。

大約一柱香的功夫,施針完畢,高太醫擦擦頭上的汗,收起金針,又洗了手,才去開藥方,來時的路上徐福已經大致說了情況。

白逸雲緊張的手心直冒汗,到今生身邊,見她呼吸平穩了一些,才稍稍平複自己的心情。

小凳子進來,接了藥方,去抓藥,煎藥。

高太醫又安排了一些注意事項,留下了外用的藥膏,便回去了。

徐福看了一下四周,便不再停留,急著回去複命。

白逸雲小心地揭開今生的外衣,按照高太醫的囑咐,小心地塗上藥膏,藥膏甘苦,觸手微涼,對於全身火熱的今生來說,確實是難得的,這藥膏要一個時辰塗上一遍,如果到晚上今生還不退熱,估計就沒有希望了。

小凳子端來了藥,白逸雲便將今生翻轉過來,自己坐在今生的後麵,小心的用身子和胳膊支撐著今生的身體,盡量讓今生的背部懸空,小凳子在前麵喂藥。

但是今生昏迷不醒,不會張口,白逸雲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捏著今生的嘴,好讓小凳子將藥水喂進去,又怕嗆著了今生,費了好大得勁才將半碗苦藥汁喂了下去。

白逸雲的半邊身子都麻木了,又讓小凳子幫著,將今生放好,才活動了一下手腳。

白逸雲每隔一個時辰就給今生塗一遍藥膏,又按照現代的標準,每隔兩個時辰就喂一遍藥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