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之下,驚得她心直往下沉,今生額頭燙人。
白逸雲急忙喊她,但是好不容易喊醒,睜眼看看,又昏睡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即使自己死,今生也不能死。”
白逸雲心內幾近瘋狂。
她狂奔出去,去喊小凳子。
小凳子已經起床,正在打掃地麵,見白逸雲雙眼通紅,說話有些淩亂,急忙放下掃帚,奔進屋內,也顧不得避諱,一摸今生的額頭,心裏也是“咯噔”一下。
“快喂點水。”
他還算冷靜。
“對對,喂水。”
白逸雲腦袋幾乎不能思考,混亂地掂起水壺,手指顫抖著,倒了幾遍,水就是進不到杯子裏。
小凳子連忙接過來,倒了水,二人合力,好不容易喂了一些水。
“這不行,必須找大夫,否則,今生真的會死,會死!你有沒有辦法?有沒有辦法找人?”
白逸雲淚水簌簌地落下,晃著小凳子。
“我……我去試試。”
小凳子一咬牙,奔了出去,到了他從前幹雜役的地方,找到一個從前要好的苦苦哀求他,將自己帶到管事的麵前,講明了情況,又苦苦哀求一番。
那管事見他可憐,又被他纏著不放,隻得說:“我去試試,可是這大清早的,太醫院的門能不能進去,我可不保證。”
小凳子千恩萬謝,說了一堆的好話。
二人到了太醫院,守門的還沒有將門打開,聽到敲門聲,這大清早的還以為是哪個主子生了病,急急地開了門。
一問,是為一個受罰的浣衣局的宮女,二話不說,“嘭”地一聲將門關了,再不開門。
那管事也是無奈,小凳子謝了他,又心急如焚地跑回來。
白逸雲正在用涼水給今生不停地拭著額頭,見他一個人回來,就什麼都明白了,但仍不死心地問:
“他們不來嗎?”
小凳子見她如此,難過地垂頭不語。
“我去求皇後。你給今生擦著額頭。”
白逸雲看著今生越來越紅的臉,心裏“霍”地就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後宮裏皇後最大,沒有她的命令誰會給一個犯了錯的宮女治病。
“你別去,我去。就是死,我也要求求皇後。”
小凳子堅決地說。
白逸雲慘然一笑,
“沒用的,可能我死會好點,你照顧好今生,我去。”說完拔腿就跑。
憑著昨天的記憶,七拐八拐的竟被她摸到了鳳禧宮。
守門的到還認得她,見她來了,倒還沒有攆走,問了情況,便進去回稟,剛好是秋香當值,便回了話。
秋香默了一會兒,便對那守門人說道:“你出去告訴他,管事的嬤嬤正在回話,我會盡快告訴皇後的。”
正堂之上燈火通明,皇後端坐在鳳椅之上,正在分派事情,秋香走過去,站在一旁,一個個管事領了命令出去。
秋香等最後一個人出去後,便端上一杯溫茶,皇後接過來,連著喝了幾口,說道:
“這皇後的位置呀,人人要掙,卻是哪裏知道其中的辛苦。”
“那是,也多虧皇後娘娘才能出眾,才將這後宮治理的如此之好,她們呀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秋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