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到了傍晚時分,北陳人又開始了新一輪地攻城,除了傷病員,其他人都去守城,到了子夜時分,便有傷員陸陸續續地被抬了回來,賈老頭帶著一些軍醫,開始處理傷口,由於其他人還不懂縫合,這任務就有他一個人完成,白逸雲領著其他人,煎藥,熬藥,製作外敷的藥。

戰況慘烈,死傷嚴重,人們來不及思考,來不及傷心,來不及害怕,就這樣被命運之神趕著不停地向前衝殺,隻要一停下來,就是滅亡。

酒精是在第四日的早上送來的,一共幾壇,白逸雲聞了聞,又嚐了嚐,她確定不了純度,估計也達不到百分之七十五,不過,60度倒是有的,便立刻拿來用了,又吩咐他們繼續釀造。

有了這酒精,再也不用用火烤了,也不用燒開水,清洗傷口了,倒是方便了很多,傷員的處理也快了很多。

對於器械和繃帶,白逸雲還是堅持兩重消毒,沸水和酒精。

隻是三七太少,隻能給那些重傷的士兵用,對於刀口深的隻能一層一層的縫合,拆了裏麵的線再縫外麵的,倒是麻煩不少,因為那種能吸收的腸溶線,白逸雲也隻是聽說,至於怎麼做的,根本不知道。

自然還有不成功的,但是已經好了很多。

七八天過去,有些傷員,便已恢複好了,隻要不是傷筋動骨的,便又去了戰場,不能去戰場的就留下來幫忙。

賈老頭雖是醫癡,卻也並不藏私,將方法告訴其他醫者,李俊又將這些方法告訴各地的軍醫,一時間人心大震,士兵們的士氣高漲,又抵住了了大陳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二十多天過去了,大陳並沒有突破近來分毫。賈老頭在治療的空隙,總是纏著白逸雲問這問那,白逸雲也不管他是否驚異,是否理解,將現代醫學,凡是知道的,一股腦的說個幹淨,反正賈老頭是個醫癡,也不會懷疑什麼牛鬼蛇神,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知識比什麼都重要,說不定能研究出個一二三四五。

這也不是武器,不是炸藥,是治病救人的,如果有人能以前研究出來,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賈老頭驚得常常是徹夜不眠,對於開刀手術,換心換肝,剖腹生產,產生了無限的興趣,跟在白逸雲身後,就像一個尾巴,除了睡覺,白逸雲連吃飯都不得安生。

最後白逸雲隻得打破他的所有希望,在沒有抗生素,沒有無菌的環境下,這些連想都不用,但是抗生素地出現還要幾百年以後,還要等西醫地出現。

賈老頭惋惜了幾日,又開始投入到白逸雲說的其他事情上,比如,天花,比如腸溶線,比如治療瘧疾。

白逸雲一直沒有回去,楊大叔在休戰時,常常過來看看,有時也幫著救治傷員。

李俊時常送來一些衣物,羅文浩中間來過幾次,但都是行色匆匆,他是守城的主要將領,自然時間很少。

再見麵已經恢複了心情,仍然和之前一樣,細心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