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早,白逸雲剛起床收拾停當,李嬸便笑眯眯的進來,“小姐,今天好了,淨街改成宵禁了,這樣我們白天就可以上街了,剛好,這青菜卻是沒了,小姐如果缺什麼?我給你捎回來一些。”

“解禁了?”今生問道,想起那天的事還心有餘悸,這解禁了,就說明那個可怕的事就真的過去了。

“恩,真的!”白逸雲也是心裏一鬆,這場混亂也算是過去了,隻是不知道哪位皇子占了上風,但願是個拎得清的,能夠把大楚治理好,這樣就不怕大陳來侵犯了,自己也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了。

吃過早飯,楊大叔和長生就出了門,卻叮囑白逸雲關好門戶,李嬸也不用出去了,他們捎回來一些就行了。

到了中午,長生果然送回來一些青菜,和日常用品,楊大叔到了晚上才趕回來,如此早出晚歸了幾天,宵禁不知為什麼也解除了。

李嬸做了一桌飯菜慶賀,大家心裏都很輕鬆,一家人說說笑笑,吃得很是開心,其實也不知道在慶賀什麼?反正心裏是真的高興,可能在慶幸這一場禍事沒有波及到自家吧。

吃過飯,白逸雲便在前院喝茶。

“丫頭,再過幾日,新皇就要舉行登基大典了,估計大典結束,要大赦天下,我有軍籍,想在衙門裏找個事幹,這樣我們一家人的生活就有了著落,再說如果有什麼消息也能知道一二。”

楊大叔,喝口茶,征詢白逸雲的意見。

白逸雲一愣,隨即笑道:“可以啊,大叔也能做官了,將來說不定我就是官小姐。”

“嗬嗬,你這丫頭,淨打趣你大叔,哎,你還別說,說不定我還真能給你整個官小姐當當。”

“一定可以,到時我就是官丫鬟。”今生一臉向往外加一臉肯定。

“哈哈哈!”幾個人都笑起來,“官丫鬟”這詞也是新鮮了。

又坐了一會兒,大家講了一些家常,白逸雲就回了後院。

看看字帖,卻沒了練習的興致,新皇就要登基了,登基的是名不見經傳的八皇子,官方的說法是:五皇子弑父殺君,燈展上殘害手足,八皇子僥幸逃得性命,帶兵救駕,終於救出了老皇帝,但是已經奄奄一息,結果詔書一傳,便一命嗚呼,駕鶴離去,八皇子經過朝臣再三請求,臨危受命,登基了。

大皇子死了,五皇子死了,三皇子失蹤了。

六皇子因為身體不適,沒去燈展,僥幸逃得性命,正妃和側妃卻都葬身在了河裏,如今父親死了,老婆沒了,傷心過重,正在家裏養病呢。

你看一場大變,皇家就來了一個大清洗。

五皇子是今年燈展和拜月的組織者,他策劃了這場陰謀,多麼的順理成章。

可是就是因為太順理成章了,白逸雲才感到不合情理。如果是五皇子策劃的,他有機會,有實力,怎麼就失敗了呢?

再說他急什麼啊?宮中沒有皇後,閔貴妃把持著後宮,他雖然不是最年長的,卻最得皇帝歡心,在平時多的是機會,何必如此大動幹戈,關鍵是他還失敗了。

看來這八皇子也不是簡單之人,簡單之人在後宮也活不下來。但願他能夠做一個賢明的君主,讓自己不至於再流落於大陳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