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這樣過了三日,路卻是越發難行,這是一條密林小道,從道路情況來看,亂石遍地,溝壑縱橫,高樹遮天蔽日,矮樹雜草錯落叢生,常常要砍樹前行。

這密林之中最艱難的就是辨路,迷路幾乎是分分鍾鍾的事,如果沒有經驗,可能你在這裏轉上一個月,也走不出來。

這一日,傍晚,二人又被堵住,一棵大樹橫在路上,周圍是亂石深溝,馬車根本不可能通行。

楊大叔轉了一圈,回來說道:“今天就在這裏休息,明天棄了馬車。”

第二日,天才微微亮點,楊大叔便叫醒白逸雲,二人生火做飯,收拾好後,楊大叔將馬牽來,讓白逸雲坐在馬上,他牽著馬在前麵辨路開道。

就這樣又在叢林裏摸了三天,第四日走了出來,看見天地的那一刻,白逸雲隻想振臂高呼,楊大叔也很是激動。

“丫頭,過了前麵那個小鎮,再有一日便到通州了,通州到京城,乃是平原地帶,往來之人頗多,他們再想找到我們就不容易了。”

楊大叔口氣裏頗為輕鬆,也是啊,這條路,好多年不曾走過,這次能順利出來,也是萬幸了。

“那些人,要什麼時候能到?”白逸雲打量著四周,此時正是傍晚時分,行人有些稀少。

“兩日後吧,不過通州城不小,想找到我們也不容易。”

二人到了小鎮,找了一家客棧,要了飯菜,吃過飯後,白逸雲自去休息,楊大叔牽著馬出了門,將馬賣了,換來了一些銀子。第二日便早早的租了一輛馬車往通州城趕去。中午時分,便到得城外,城門處有兵丁把守,此時已是兩國休戰時期,盤查並不是太過嚴格,老百姓進進出出,兵士們隻在一邊看著,見到可疑的才過去盤問一番,白逸雲做了一番偽裝,粗略看去隻是一個麵目普通的少年,放在人群中也不顯眼。

二人付了車錢,隨著人流向前行走,腳步邁進城裏,二人稍稍鬆了一口氣。

“你,過來。”

一個黑衣士兵遲疑著叫住白逸雲。

白逸雲心內一緊,不動聲色的低頭站住。楊大叔則悄悄甩出一粒石子剛好打在右前方一人的屁股上,那人生的人高馬大,一回頭,對後麵同樣一個生得威猛的漢子,就是一拳,

“你奶奶的,踢我屁股幹什麼?”

後麵那人一蒙,生受了一拳,不禁怒從心氣,

“格老子的,你打我幹什麼?”揮拳還了回去。

二人打作一團,周圍人紛紛奔跑避讓,那黑衣士兵的路剛好被擋住,等勸住二人,周圍行人早已走得遠遠的。

白逸雲和楊大叔轉了幾道街,才停住腳步。

二人找了一家小店,換了衣物,楊大叔又給白逸雲偽裝一番,才又離去。轉過幾道街,來到一戶高門大戶外麵,楊大叔在一邊指著說:“這是張府,是我早年結識的一位商人,很有些義氣,也正是因為他我才知道了昨天我們走的那條近路,你圍上這個,不要說話。”

楊大叔簡單交代一下,便領著白逸雲上前。

“幹什麼的?”

“老朽找你們家老爺,你就說是楊成武來訪。”楊大叔說道。

那看門的見二人其貌不揚,一小的還圍著口鼻,就有些不願意。輕蔑地看了一眼就想就將人向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