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白流雲一陣氣惱,自己妹妹送的東西怎能讓陌生的男子碰觸。
“哎,可惜呀,這麼好的東西,我們這些外人是隻能看不能碰的”卡爾曼自言自語道。
白流雲一窒,這卡爾曼揣摩人心的本領,真不是一般啊。看看天色知道自己不能多做糾纏,隻得作罷,抬腿向外走去。
白流雲進到帳內,白逸雲急忙相迎。
“雲兒,你……”白流雲看看旁邊伺候的紅衣和綠衣,話到嘴邊又咽下。
他看著二人向白逸雲使了個眼色,白逸雲內心澀然,以紅衣的聽力,站到帳外又如何,總不能打啞語吧,何況暗衛可能更多。
“二哥,今日就要走了,我跟紅衣學了一種織襪子的方法,二哥可收到我織好的手套和襪子?可還喜歡?”
白流雲不說話,隻是瞪著她。
白逸雲又說道:“唉,二哥,時間匆忙,也來不及給父母親再做點東西,等將來有什麼東西,我讓王爺派人送過去。”
白流雲極想弄清楚,自己妹妹是故弄玄虛還是確實如此,所以仍然看著她,不說話。
“二哥,此次一別,將是海角天涯,不知再見在何年何月,請二哥和父母,大哥都要珍重,閔文正心懷歹意,讓父親定要好好提防。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大楚皇帝昏庸,亡國是早晚之事,父親和大哥何不明哲保身,急流勇退。”白逸雲勸道。
“我知道。”白流雲歎口氣,終於接話了。
白逸雲苦笑一下說道:“我畢竟身份特殊,就怕皇上遷怒!”
“怕什麼?戰場和你有什麼關係?昨天,閔文正那狗東西是不是和你又說什麼了?”白流雲提到閔文正就切齒。
“沒有,還是之前他說的那番話。”白逸雲不能說破,否則白流雲這爆碳脾氣估計會惹出更大的禍事。“不過,還是求二哥,請把我的話傳給父親,讓父親斟酌一下。”
白逸雲軟聲相求。
“好……”白流雲一頓,看著白逸雲心裏萬分難過。
“雲兒,父母和大哥很想你。”白流雲還在暗示。
“請二哥和大哥在父母麵前,替我盡孝,雲兒願來生還做父母的女兒,大哥和二哥的妹妹!”
白逸雲緩緩地跪下來,眼淚如斷線的珠子,紛紛下落。
“雲兒……”白流雲眼圈也紅了,拉起白逸雲。
“二哥,我已經喜歡上了王爺,海枯石爛都不會分離。”
白逸雲直視著他的眼睛,滿眼真誠。
“為什麼?是不是他們逼你?”白流雲心裏想著,就這樣直直地說了出來。
“不是,二哥,你看我像受逼迫的樣子嗎?人生沒有不散的筵席,每個女子早晚都會出嫁的,我隻不過是嫁得遠一點而已,現在不是兩國議和了嗎?說不定我們還會再見。你相信我,二哥,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的,真的!”
“雲兒!……”白流雲說不出話來。
“二哥,今天午後我就不去送你了,王爺軍務繁忙,從今晚開始我都會到王爺那裏伺候,所以要早做準備。”
白流雲呆呆地看著她,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表情,但是白逸雲目光清明,表情真誠自然,一點都不像在敷衍,這最後的一句話,將他的希望全部掐滅。在格魯奇那裏,即使他們費再多的力氣,也沒辦法將白逸雲帶走。
白流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回去時,卡爾曼已經離開。
李俊用眼神詢問。
“她……”白流雲突然說不下去,像孩子一樣抱頭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