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帳篷的人很多已經被她喝酒的利落勁給鎮住了,聽她這樣一說,便有很多人應聲附和:

“巴將軍給她賭!難到你會輸給一個女的!”

巴布佐已經喝紅了眼,滿嘴酒氣地說道:“怎麼玩?老子陪你玩到底,我還就不信你個小娘們能將老子灌醉了。”

這次二人玩的是猜寶。就是由巴布佐將一個小小的玉器握在手裏或者不握在手裏,由白逸雲猜是有還是沒有,二人一局是五碗酒,猜五次,五局三勝法。

滿帳篷的人都被吸引,就連其他陪酒的女子也都停了下來,看這一場豪賭。

第一次是亮寶,是必須有的,這是禮貌。亮寶過後便開始真正的賭局。眾人各懷心思地看著,猜到第三次便已結束了。

白逸雲勝出。

巴布佐也不擺理,五碗酒一飲而盡,稍帶醉意的說到:“再來一局!”侍者便又倒滿五碗。

“看來這白小姐,不但酒量好,還很聰明,巴布佐這莽夫哪裏是她的對手?”格魯明微微歎氣道。

“大概是運氣好吧!”格魯奇放下酒杯,口氣淡淡地。

場下二人已猜了兩次,又是白逸雲勝。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他娘的,這次我出慢點!”巴布佐罵罵咧咧地說道。

手放到背後,讓一個侍者搭了一件衣服在手上,晃動了好大一會兒,才伸出來。

“沒有。”白逸雲說道。

“你,你偷看!”巴布佐帶著酒氣,紅著眼。

“巴將軍說笑了,偷沒偷看大家可都看著呢?”白逸雲收了笑意,聲音微冷。

“你已經連猜兩回沒有了,為什麼還猜沒有!”巴布佐緊握拳頭。

“就是因為你有這種想法,所以我才猜沒有!巴將軍輸不起就算了!這酒我替你喝了吧!”

白逸雲語聲中有著極大的不屑。

“巴布佐,你亮寶啊,不是嚇尿了吧!”幾人哄笑起來。

“真是邪了門了,日他娘的!”巴布佐伸手端起碗,也不讓大家看他手裏到底有沒有,便是一陣牛飲。

第四碗時喝得稍急,一口氣嗆在喉嚨裏,酒勁上湧,“哇”的一聲吐了一地,酒氣夾雜著飯菜混雜的難聞氣味,便暈了開來,熏得近旁幾人,連忙站起離坐。

“將他帶下去休息!”格魯明吩咐道。

“我不走……我……嗝,美人……我們再,再喝……嗝……”巴布佐搖搖擺擺地去拉白逸雲。

白逸雲一個閃身,巴布佐撲了個空,身子趔趄著像一邊倒去。

“巴將軍,你喝醉了,希望下次還有機會!”白逸雲一笑,又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便有,侍衛過來,扶了巴布佐下去。

“陪酒已經結束了,我可以下去了嗎?王爺。”白逸雲向格魯奇施禮。

格魯奇神情裏有著一絲意味不明,看了她幾眼,說道:“白小姐,果然聰明,希望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多謝王爺提醒,我記住了。”白逸雲行了一禮,轉身向外走去。

紅衣和綠衣急忙走過來,想要過去攙扶,白逸雲搖搖頭,三人便向帳外走去。

這就結束了,這麼輕鬆,這麼隨意,仿佛她不曾來過一般,但是巴布佐卻是真的醉了,這到底是巴布佐太無能,還是這白小姐太聰明!

眾人互相看看,心裏卻是各自猜測。

帳篷外麵,四周一片寂靜,深秋的夜風一吹,白逸雲努力克製的酒勁就湧了上來,剛才實際上自己就是硬撐,如果這巴布佐再不醉,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紅衣和綠衣極有眼色地過來扶著她,三人急急地回到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