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這個詞在作為大家閨秀的白逸雲眼中絕對是一種恥辱,是不守婦道,是她能夠想到的各種惡劣的詞語綜合表現,別說幾十條人命,就是幾千條,幾萬條,她也做不來這樣的事情,這對她來說比死更可怕。
可是對於現代思潮的白逸雲來說,“陪酒”就是陪著喝酒,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陪朋友喝酒,陪親人喝酒,陪客戶喝酒,陪上司喝酒,甚至於陪陌生人喝酒,這樣的事情在現代社會誰又能幸免?誰又願意幸免?誰又不是經常在陪?何況這次不是一個合同,不是一場聚會,不是一次放縱,而是幾十條人命,簡直沒有比這更合算的了。
紅衣和綠衣跟著她回來後,綠衣在跟前伺候,紅衣出去了。過了一會兒,紅衣回來,身形有些不穩,衝綠衣悄悄使了個眼色。綠衣便出去了,換紅衣在跟前伺候,一會兒綠衣也回來了,麵色有點蒼白,走路時腳步有些費力。
白逸雲心默然,這二人定是去受刑罰去了。紅衣連忙走過去想扶一下,綠衣搖搖頭,二人便又默契地分開。
不過,單就二人的情形,估計還在能忍受的範圍,看來這位白逸雲小姐在這位奇王爺心中,分量應該也不重,這陪酒,賞女人在這裏也是常態,要不然怎麼是落後民族,你看王昭君出塞後,老可汗王死了,又嫁給了他兒子。
“我知道是我連累了你們,但是很抱歉,我沒有辦法無視!”白衣雲歎了一口氣。
“小姐快別這樣說,讓你看到不該看的,本來就是我們兩個沒有盡到職責,受罰是應該的!王爺沒要我們的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紅衣忙笑道。
“奧....”白逸雲無語,好吧,她們根本不在一個頻道。
“恩.....”綠衣走過來,麵色有些遲疑。
白逸雲抬頭看著她。
“恩,小姐,我們想給你說一下,今天宴會的大致情形。”
說是大致,但是二人事無巨細,介紹的非常詳盡,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很是到位。
白逸雲坐在桌前,麵前擺著一本遊記,卻不曾打開,托腮凝眉,如老僧入定一般,在心內謀劃著接下來的這一場盛宴。這是她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從不打無準備的仗,事先前將每一個細節,每一種可能都想到,這樣才不至於手忙腳亂。
這個巴布佐勇猛異常,力大無比,是陳國出名的猛將。他是陳國當今皇帝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親王格魯明的屬下。此人自打仗以來,以狠絕著稱。好色如命,據說楚國送來的美女中,死的三位,有兩個都是受他虐待而死。
此人的缺點是:頭腦簡單,好勇鬥狠。
另一個著重介紹的人物是:親王格魯明。此人紅綠二位姑娘不做評價隻是講述了他做過的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發生在明親王9歲的時候,當時他們部族,有兩家人爭論一頭羊到底是誰家的,兩家說的特征都很吻合,羊嗎,又不是人,長得大致都差不多,又加上都是牧民,一時讓人難以決斷。當時正在玩耍的明親王聽說了,就讓兩家人把各自的羊群趕回來,這頭羊跑向哪家羊群就是哪家的。
人們一聽都明白過來,人不認識羊,羊可是認識羊。
第二件事:是發生在統一陳國的時候,當時明親王的一個側王妃,家族很有實力,是當時統一路上的絆腳石。剛好這位側王妃有孕,格魯明對這位側王妃十分寵愛。在側王妃的父親過壽之時,和側王妃親自過去拜壽,哪知,過壽完畢,這位部族首領竟然暴病身亡了,由於事出突然,部落裏亂成一團,明親王則順利地接收了這個部落。
後來這位明親王為什麼沒有當上皇帝,據說是因為當時老陳王病逝時,明親王正被軍中的一場流行的瘟疫困住,等從隔離的地方出來,現在的陳王已經登基。
一個國家的統一史,說白了就是一部分人的血淚史,無數的枯骨冤魂堆成了一條帝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