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也驚了一跳,還沒等反應過來,白逸雲已猛地抓住她的肩,不停地晃動,急切地詢問。

這時,門簾又一晃動,匆匆又奔來一人,二人合力想將白逸雲放到床上,這個突然而來的念頭,將白逸雲擊垮,死命地抓住先前那位姑娘不放,無奈大病剛醒,力量薄弱,最終她被放回床上,三人死命折騰,此時,都有些氣喘籲籲。

才進來的這位姑娘,穿著翠綠的民族服飾,身材較剛才那位略高,鼻梁挺直,眉窩較深,有北方俄羅斯人的感覺。

她看了看白逸雲,悄聲問道:“小姐又要…”

紅衣姑娘搖搖頭,打斷她的話,二人互看了一眼,沉默地看著床上還在閉目喘氣的白逸雲。

白逸雲心內則是翻江倒海:自己沒死,這是確定的,要不然哪來的力氣拉扯,死了應該是靈魂啊,難道肉體會跟來?可是怎麼感覺這麼怪異,這絕對不像在醫院的感覺。自己剛醒來,腦子裏被摔下樓梯前,董事長鼓勵自己要創新的“創新”二字先入為主,不覺得怎樣。

可是這一靜下來這種不對勁非常強烈。難道自己被綁架了,綁到蒙古,可是誰會綁架自己,要情敵,沒有,自己是工作狂,戀愛都沒來得及。要政敵,自己不從政啊,就自己剛要升職的公司,就部門經理,公司都十幾個呢?要綁也輪不到自己啊,要錢沒錢,要貌也隻是清秀小佳人一枚,比著公關部那一摞的美女,她們是鮮花,自己頂多算根草。

自己是在公司栽倒的,那麼多人看著,送醫院是一定的,可是自己家人也在這座城市啊,不可能會讓自己失蹤吧,還是一病人。難道是家人以為自己死了,送太平間,自己被人偷走,然後賣器官。

“哎呀,媽呀,不會吧,這是故事會裏的事啊,呸呸呸!自己腦洞大開,腦殘了吧!”

但是她仍然把自己的身體在大腦裏過濾了一遍,眼,沒問題,腎肝心髒,好像也沒問題啊。

“啊……”白逸雲驚呼出聲,她想到身體哪裏不對了,是下身!是下身!是下身!好吧,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雖然還沒有談過戀愛,可是二十九歲的,現代潮的不要不要的年輕人,誰會不懂啊:自己被那啥了,悲催的貞潔沒有了。買噶的,上天收了我吧!白逸雲扶額哀歎。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紅綠二人撲到跟前急切地詢問。

“叫個屁呀”白逸雲心內忍不住爆粗口,“叫大夫就能找回自己的清白啊,哪個變態啊,麵前這兩位,貌似都比自己漂亮好吧,這口味,也是醉了。”

忍不住,眼淚就下來了,越想越氣,越想越怕,突然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紅綠”二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其中一人轉身奔出了帳外,一會兒,一名老者便背了藥箱急急地趕來。

此時,白逸雲已經發泄完了,正在綠衣姑娘地安慰下垂淚。

那老者進來後,便放下藥箱,綠衣姑娘用絲帕覆在白逸雲腕部。那老者號了一會脈搏,說道:“白姑娘並無大礙,主要是身體虛弱,情鬱於中所致,我開一張藥方,再開一個食補的方子,二者配合使用,不日便可好轉。”

大夫開了藥方,便即離去。紅衣姑娘拿著藥方出去了,綠衣姑娘則在一旁小心地陪著。

白逸雲也不去管她,看情形,這綠衣姑娘大概是監視自己,防止自己尋短見吧。可是,生命與貞操相比,還是生命更可貴好吧!自己趕快把病養好,逃出生天,回去過自己自由的小資生活才是關鍵。

不一會兒,紅衣姑娘進來,二人扶著白逸雲用藥。一股濃濃的苦味衝鼻而來,這還是中藥啊,什麼年代了都!不管了,治病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