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躲起來。”聞言幾人隱身於荒草之中。
隻見那巨碩的異獸,站立於烤架之前,俯身吹滅了地上的火堆,隨即抓起那幾隻渺小的烤雞,往嘴裏一扔,咀嚼了幾下,便咽了下去,眼看周身再無可食之物,它幹脆一屁股坐了下來,不久便打起了響鼾。
“這岸冼可真是餓得厲害了,吃雞都不吐骨頭。”營遠訕笑道。
“它睡著了,現在正是下手的好時機。”白霄說道。
“非也。”她神秘地笑道。
聞言,二人疑惑的看向她。
隻見一團墨藍的火光自她掌中飛出,直射那怪物的後頸骨,轉眼間,就融入體內。
“那是什麼?”營遠悄聲問道。
“湮火。”一旁的白霄回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爽的挑了挑眉。
“嗬。”對方隻回他一抹淡笑。
(湮火:以雷源及真氣為元能,凝聚成的火焰,可暫時麻痹神經,使之喪失意誌。但隻對異獸起效。)
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輕抬腳步,向那怪物走去。
鞋底與地麵摩擦,發出了細微的響聲。撇眼間,見它棕色的鬃耳撲動了幾下,心中頓時放下了警戒。
看了看那略帶些僵硬的獸顏,嘴角輕彎,疾步向它走去。
“既然醒著就睜開眼吧。”她另尋一塊空地坐下,開口說道。
聞言,地上那具龐大的身子動了動,繼而,睜開了那雙皎潔的眸子。
“你來做甚。”躺在地上,它扭頭,看向一旁平靜的她。
“你應該知道。”她回眸,與它對視,“套到什麼獵物了嗎。”
“沒有。”它坐起身,略有遺憾地說道。
一道清光閃過,那道獸影化為一身著青衫長褂的男子。
“哎,來這兒幾天,都快餓死了。連那‘岸冼’的影子都沒見著。”站起身,他聳了聳肩頗具無奈的說道。
“嗬。原來你們認識啊。”營遠輕笑著說道,俊眸中,也劃過了一絲詫異。
“不認識。”倆人異口同聲的否認。
“真有默契。”一旁的藍麟插話道。
“為何你要扮作‘岸冼’的模樣,害我們空歡喜一場。”白霄問。
“你說呢。”那人揚起下顎,衝他擠了下眼。
“……”對方無奈的回了記白眼。
與此同時,一股刺骨的寒風拂過臉頰。
“來了。”她忽的起身,警戒的說道。
“好像還挺多的呢。”牧恪冷哼道。
“來幾個滅幾個。”此等狂言,也隻能出自魔君營遠之口了。
眨眼間,數十隻岸冼,包圍住了四人一獸。
“怎麼分?”她挑了挑眉問。
“前麵的五個我包了。”牧恪自信的說。
“那我要旁邊的。”營遠順手指了指。
“我幫漩。”白霄看著北黧漩說道。
“你……”營遠壓著怒氣,指著白霄。
趁著幾人說話的空檔,其中三隻巨獸向著這邊猛衝過來。
四人立馬反應過來。牧恪和營遠各自閃身脫離包圍,分別在前、左兩個方向攻擊。
而仍被包圍著的倆人和藍麟,由白霄防禦,藍麟和北黧漩反攻。
在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中,將近一半以上的岸冼倒地身亡。
當幾人想鬆口氣時,卻看到遠處,一隻較剛才那數十隻岸冼體形大上好幾倍的家夥正風風火火的朝此處趕來。
一陣狂風襲來,瞬間將幾人的氣息打亂。抬頭,正好對上那暴肆的獸眸,隻見它攥緊鐵拳,往自己結實的胸膛上一擊,仰天就是一陣長嘯。
“那是什麼?”白霄吃驚的呢喃。
“岸瑀。”她蹙了蹙眉,說道。
(岸瑀,岸冼破堰的一種蛻變,其體形是岸冼的好幾倍,其速度極快,無內丹,但其元井是極為難得的極品元能。其肉身具有腐蝕性,以致刀槍不入。)
“你們去把那幾隻岸冼滅了,這家夥,我來。”她轉過身,對三人和藍麟說道。
輕身一躍,翻過山頭,回眸,見那岸瑀尾隨其後,冷笑一聲,腳下也加快了速度。據說,岸瑀那怪物畏寒,距此地幾千裏外有座冰山,那裏,應該會有她想要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