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軍千裏奔襲,如雷霆萬鈞,氣勢驚人。
南宮敬黑色玄甲在身,外罩黑色大氅,整個人都顯得陰沉肅穆,周身散發著一種帝王的高貴氣質。
低頭看看坐在身前的女子,真真是恍若在夢中一般。
原本以為隻能在諸葛玨身邊,遠遠的望她一眼,可是當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突兀的從路旁衝出,張開雙臂向著自己的方向奔跑過來時,他幾乎就呆了,隨後便是欣喜若狂。
奔近的那一瞬間,他伸臂,俯身,自然而然的接住她的腰,將她拉上馬,放在身前,一切都像是做夢。
可是在南宮敬欣喜之餘,卻第一次放鬆了對周圍環境的警惕。
就在他離開的瞬間,一騎黑色大馬帶著它受傷的主人,急急的衝著夏淩的方向而來。
是諸葛慕雲。他與敵人一經交手,便更加確定了對方是正規軍假扮成白鹿堡人的想法。就算玨字營將士如何的神勇,如何的能夠以一當十,仍是架不住對方的猛烈攻擊。他諸葛慕雲再是武功高強,畢竟也是雙拳難敵眾手。萬分不情願之下,在其餘人的掩護之下,拚死衝了出來。
尋著夏淩的足跡一路而來,遠遠的就聽到她大聲呼救的聲音,急急的趕了過去,卻隻看見夏淩的身影消失在玄甲軍的滾滾鐵蹄之中。
還來不及上前搭救,在玄甲軍消失的方向又折回來一隊玄甲軍,於是,便有了之前玨字營大帳中的那一幕。
夏淩仰頭看向南宮敬,焦急的說道:“南宮敬,我求求你往回走!慕雲還在與白鹿堡的人拚死戰爭!我求求你!”
南宮敬一愣,說道:“你們跟白鹿堡的人交手了?可是玨字營……”
“等我跟你解釋完了,黃花菜都涼了!”夏淩擺手打斷他的話,也沒休息自己是求人家辦事的那個,“我們邊走邊說好不好!遲了就來不及了!”
“……”
“你生氣了!?那我跟你道歉!”
南宮敬怎麼可能會生氣,他的氣量還沒小到跟你一個女子生氣的地步。隻是,根據探子對白鹿堡收集的所有情報,雖然白鹿堡人膽大狂妄,但隻要脫離了魔鬼沼澤,他們根本不足為俱。就算最近白鹿堡吸引了大批江湖人士,他們也絕對不敢隨隨便便走出魔鬼沼澤襲擊正規軍隊。
四國中最具實力的人齊聚在白鹿荒原,就算白鹿堡人有眼不識泰山,大戰在即,他們隻會在堡中商量對策,也絕對不敢輕易襲擊任何一個士兵。
夏淩看他一直沉吟不說話,認定了他見死不救,居然一時腦袋發熱,怒火攻心,大力拂開他的手臂,就要往馬下跳。
“你瘋了!”南宮敬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牢牢穩住她劇烈掙紮的身體。
“我瘋了傻了都不用你管!”
“你跳下去會沒命的!”
“我就是死了又與你什麼關係!我瞎了眼才跟你求救!放開我!”
夏淩掙紮不得,氣的什麼都忘了,居然張嘴狠狠的咬上他的手臂。南宮敬疼得雙眉緊皺,卻沒有絲毫的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