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個青山院在為主子們的出遊做準備時,諸葛本府的少爺也是沒閑得住腳步。
諸葛宇也不知道是色令智昏,還是故意給自己找不自在,居然天天往青山院跑,禮物也是越來越貴重。什麼千年人參,天山雪蓮,翡翠如意更是數不勝數。
諸葛玨一直都是淡淡的樣子,隻是眼裏的冷意愈來愈盛。諸葛慕雲的臉色更是難看,終於有一天在諸葛宇再次登門時爆發了。
“三哥,”諸葛慕雲堵在青山院門外,吊兒郎當的倚著柱子,走裏毫不在意的把玩著平時用慣了的銀槍,“我說你天天望著跑,就算是看新媳婦,也該過了熱乎勁了。這些禮物也挺貴重的,四嫂又不是愛貪便宜的人,你就回去吧。”
諸葛宇站在台階下,忌憚他手裏的銀槍,也不敢上前,隻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淩兒收不收是……”
寒芒一閃,槍鋒直指他的咽喉,隻怕他再說一個字,立時便血濺當場。
諸葛慕雲寒著一張臉,劍眉斜飛入鬢,雙目炯炯有神,一種堅定,一種強勢,一種凜冽。
“三哥,我叫你一聲三哥是尊重你,但你若不自重,就別怪我不客氣。‘淩兒’這兩個字不是你能叫的,她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人。若你再這樣下去,就算四哥不出手,我保證,十年前的慘劇必會重現。”
諸葛宇的一張臉頓時成了豬肝色,半晌,他悻悻一笑,轉身離開。
諸葛慕雲目光如炬,一直看著諸葛宇的馬車離開才作罷。
“你啊,”夏淩從大門內側轉了出來,一身玉蘭花暗飾的銀白色著地長裙顯得柳腰纖纖。她探頭看了看,指著諸葛慕雲調笑,“我還真沒見過你發脾氣的樣子,看著怪嚇人的。不過那是你哥哥啊,沒事吧?”
諸葛慕雲點了點她的額頭,又恢複成原來晴空萬裏的樣子,說道:“你別告訴我,他的用心你會不知道?要是我早就打出去了。有這麼一個哥哥,還不嫌丟人的。”
正說著,一個塗著銀漆的小木盒遞了過來。盒身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小巧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價值不菲之物。諸葛慕雲看了看她,接了過來,湊到鼻尖一聞,有著誘惑意味的淡淡香氣。
“哎哎,”夏淩連忙拉住他,對著長街的方向努努嘴巴,“這個東西不能聞得,是給諸葛宇的。”
諸葛慕雲頓時變了臉色,冷冷的挑了挑眉頭,反問道:“怎麼著?合著我剛才還辦了壞事了?”
“瞎說什麼呢,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這個香料原本是景燁的,我讓人再在裏麵加了點東西,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一提景燁的名字,諸葛慕雲一下子就明白了,笑得意味深長:“蜜合香?”
夏淩隻是抿著嘴巴笑,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眼裏都是算計。
接下來長達半年的時間,諸葛宇都沒有再來青山院騷擾夏淩。據諸葛本府的下人們說,諸葛宇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天天悶在屋子裏,整天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不吃也不喝。任全天都的所有名醫都束手無策。而諸葛宇自己清醒之後,倒頭呼呼大睡,身體一直虛弱著,一趟就是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