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包裹,我拔腿就走。“嗚哇~~哇~~~~”稚嫩的哭聲引起了我的注意。打開木門,一個衣衫襤褸的姑娘倚靠在我家的枯草上,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潦草地係了個羊角辮子,可是早已淩亂得不像樣了。
“嘿!嘿!小妹!”我湊到她的跟前,“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是個孤兒。爹娘在我小時侯就死了。”
我吹了口氣,用大拇指刮了一下鼻頭,裝作大俠的樣子。“小妹妹,既然你無依無靠,就跟著我好了。諾!上羊!”她一愣,我也不足奇怪。以前隻聽說過上馬,肯定沒有傳過上羊吧!
我無奈,因為自幼力氣較大,一手就將她提上了羊身。我騎在羊上,一手揮鞭,嘴巴也動個不停。“你真的沒有名字?那我就給你起個名兒?”
“無所謂啦!”
“那些世俗的名字我是不會給你戴在頭上的哦!幹脆簡單的跟我姓就叫‘眉筱瓷’,行吧?從今天起你就開始跟我逍遙天下了。哈哈哈~~~~~”
“眉筱瓷,姐姐,好像還真不錯呢!”一聽到自己好聽的名字,神情也變得不那麼憂鬱。“但……逍遙天下,我不懂。”
“傻瓜誒……”
天色越來越晚,按照地圖上的距京城還有千裏之遙。我像泄了氣的氣球似的,垂頭喪氣。
“這樣走去,是不行的呀!”坐得老老實實的筱瓷開話了。
想著我就有氣。“我又不是大富豪,哪裏坐得了馬車嘛。羊在我家裏隻有一隻,拜托!”
我歎了歎,“要是現在老天有眼,給我一輛馬車就好了。”恍然間,我仿佛聽見了馬嘶的長鳴聲。放眼一看,果真地上立著一輛馬車。“^_^,姐姐你的話怎麼這麼靈驗啊,真的耶!”我望望四周,安靜至極,估計主人自己給走了。嘔!真是天助我也。
“噓,跟我來把那馬車給拉走。”我暗自偷笑:就光一匹馬都值好多銀兩,看來有狗屎運了。
“咩咩咩!咩咩咩!”這哪跟哪啊?它早不叫晚不叫,偏這時跟我作對。手掌狠狠一拍,羊仿佛吃了定心丸,不鬧了。我和筱瓷和羊上了車,走向京城的道路。
天真的黑了,像魔法師的黑布籠罩在上空。“籲!”我把馬和羊停在樹樁邊,拉著筱瓷去開房間。“客官,是打尖兒還是住店?我們這裏的服務可都是一流設備,哪個客官來了都說好。”我翻了個白眼。
“住店!”
“那請問是住單人房還是雙人房?”
我撓撓腮幫子,“價格問題。”
那小二會意,便慢條斯理地說:“單1兩銀子,雙2.5兩銀子即可。不算貴吧?”
我幹笑,問筱瓷還剩多少。她比了個21。我立刻有種想暈的感覺。
“小二,可以低點不?”
他立刻變了個臉色,“想便宜點啊?”我點點頭。他又道“睡馬圈吧!”
“切!”我不甘示弱,領著筱瓷就走。
來到一棵樹下,我鋪開地毯,齜牙咧嘴的樣子弄得筱瓷不知所措。“怎麼了?”筱瓷疑惑地問。
“你說那店小二可惡不可惡?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害得咱兩淪落到這種地步。”
“恩。誰叫你錢不帶多點?”
"你以為我想?經濟差嘛。”
深夜,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一個陌生男人氣衝衝地說:“他媽的,今天撞上黴鬼了,馬跟車一塊兒給不見了。”另一個則和氣地說:“公子,您也別生氣了,明天我令仆人再買匹就是了。”
“買匹,說得容易,又得耽擱多少事?若是找到偷馬車者,定將他碎屍萬段,哼!阿奴,去開間房。”
“是!”
我被窩裏疑慮“偷馬車?那可不就是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