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蒼白的臉上已經被細密的汗珠爬滿,她眉宇間的胭脂痣更是紅豔了,她的眼角,不驚然間,滑落了一顆紅色的淚珠,這是她血的凝聚,淚水幹涸後,再也沒有淚水可流,她留下了第一滴朱砂淚。
官兵把守著,唯恐東歌會從這裏逃脫,其實那些大喊著殺了自己的人的眼神已經出賣了自己的內心,他們裝作鎮定不害怕,內心卻早已慌亂如麻了。
白晶和紫禁道人站在無人的一角注視著一切,那道士一臉的陰險之象,無法想象,一個道士本應該是斬妖除魔,維護天下蒼生的安全,怎麼會有如此陰險的一麵,兩隻眼睛如餓狼一樣恐懼,閃閃的放著寒冷的光,迫切的想得到東歌體內的精元,這樣自己就會長生不老了。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今日你就可以拿到了。”
“看到了。”他來不及去回答白晶,他現在對東歌的精元已經垂涎欲滴了,快步走了過去。
“哼哼,你終於還是敗給了我,東歌,這就是你和我搶所付出的代價”白晶看著那個被困住的東歌滿目的快感。
忽然東歌不怎麼的看到了人群後的白晶,眼神沒有情緒,甚至有些空洞,白晶有一點慌亂的轉身走開了,逃離了東歌的視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東歌在等待著死亡,但心情反而平靜如水,府中的樓重熙不言不語的就那麼坐著,他不敢相信東歌是妖怪,但是那天的情境,一直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他眼神緊緊地盯著手中的木雕優曇花,這個是她第一次送給自己的,他一直都視如珍寶。
這個木雕優曇花就如東歌一樣一直駐足在自己的心間,她那麼的不食人間煙火,如青蓮般綻放在紅塵中,如霧如煙難以觸摸,可是為什麼會是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也不願意相信,想到過往她的一顰一笑,這麼深刻,越不想相信,內心就越是矛盾,就這樣,結束了嗎?
舉起手把木雕優曇花狠狠的扔了出去,砸到了門框的邊上,頓時破成了兩半,像他的心一樣,就這樣碎掉了。
淩覆羽沒有來,而是前去東歌那裏,他不能讓東歌有事,所以陸離和夏雪兩個人來了,樓重熙的動靜,驚嚇到了前來的陸離和夏雪,他們被嚇得震了一下,看了看腳下摔來的東西,又抬起頭看了看雙手抱著頭的樓重熙,兩人對視了一下走了進去。
“表哥,你快去救東歌,她不是妖怪,白晶才是。”夏雪的話並未讓樓重熙他震驚,他依舊是那麼的鎮靜。
“表哥,真的不是東歌,是白晶,她是狐狸精,我見過她的真身,她控製了我的心智,就是為了讓我幫助她陷害東歌。”
“你什麼都別說了,我都知道,我隻相信我所看到的。”樓重熙開口了,他沒有抬頭。
夏雪急的不行:“真的不是她,是我的錯,不然你會後悔的,快點去救她,去晚了她會被燒死的。”夏雪心中此刻覆滿了愧疚。
“重熙,相信小雪的話,趕緊去救東歌。”陸離開口了,樓重熙終於抬起頭來,看見陸離。
“陸離,你沒有死。”樓重熙站起身走到陸離的身邊,他們用兄弟情義滿滿的方式擁抱了,樓重熙又道:“你是我的好兄弟。”
“既然我是你的好兄弟,那你現在就跟我們一起去救東歌,樓湛辰他才是該死的人,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是他殺了我,我命大沒有死,淩覆羽救了我,今日就要揭穿他的醜陋的麵目。”
夏雪離樓重熙不遠處開口道“表哥,你真的相信東兒是妖怪嗎?她是怎樣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她平常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
她曾經跟我說過,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的生物,都是有生命的,花草植物也一樣,你想想她為了你犧牲了這麼大,你曾經被樓湛辰下毒,是她用自己的鮮血救了,雖然我不知道她的血為什麼能為你解毒,但是當時她那麼虛弱都堅定的要救你,她才是愛你的人。
她那麼善良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救表哥你,還有皇上,到頭以一句她是妖怪就要至她於死地,這樣對她公平嗎?”夏雪越說越激動,也許是自己覺得有些虧欠東歌的,這血腥的一筆也有自己的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