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的左顧右盼,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又是冬天,街上早早的就沒有人了,現在,她需要找一家醫館,先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
看著一個醫館,還依稀亮著燈光,就對他道“重熙哥哥,你再堅持一會兒,前麵有一家醫館還開著門,我們去那裏,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幫你”
她用自己瘦小的身軀,強撐著已經難受到極致的樓重熙,歪歪扭扭的像那一抹亮光走去,對她來說,這抹亮光比什麼都溫暖,勝過冬日裏的暖陽,那是希望的光芒。
“怎麼樣?怎麼樣,我重熙哥哥他到底怎麼樣啊,大夫,你快救救他,你看他很難受啊”她在旁邊一刻也停不下來,心裏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姑娘,你別總是嚷嚷,這樣很影響我診治,我隻是關門時忘記了熄燈,就被你給纏住了,這可是大冬天,誰不是早早的躺進暖和的被窩裏,沉睡在夢鄉裏。
你要是再這麼下去,我就不看了”大夫不住的埋怨,但是埋怨歸埋怨,還是仔細的為樓重熙診斷著脈搏。
最後搖著頭,放下樓重熙的手道“姑娘,他體內似乎是中毒,但是又看不出是中毒,這是個罕見的病,我也看不出來”
此刻,樓重熙難過的使勁的揪住自己的胸口,嘴裏不住的喊著痛,他的痛苦折磨,讓她的心也跟著又痛又疼。
跑到他的身邊,握住他捶打自己的手“重熙哥哥,你別這樣,你這樣東歌好怕”
樓重熙反握住東歌的手,似乎不記得東歌,而是抓起東歌的手就開始咬下去,鮮血絲絲的從她的手臂滑落。
大夫趕緊把東歌拉開“你起來,他現在不記得任何人,是會傷害你的,我現在隻能暫時先用銀針封住他的穴道,讓他睡下”手中的銀針,照著他的睡穴紮去,樓重熙的動作停止了,他的痛苦的聲音也止住了,睡倒在床上。
“他會不會有事啊”東歌急忙詢問大夫,生怕大夫會傷害了自己的重熙哥哥。
“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他隻是睡一覺,至於他的這種情況,我看病無數,還是頭一次見,你還是另找他人吧”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今晚天夜晚了,這個房間一直空著,今晚你們就留下來吧,明天再走吧”然後走出了門。
東歌拿起被子,為樓重熙蓋住,看著他痛苦的樣子,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心裏無比的自責。
她怪自己,眼淚又再次流了出來“重熙哥哥,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自己小氣,看著你娶了白姐姐,又和陌生的女子在一起,心裏就開始難過。
如果不難過,就不會離開主城,千裏迢迢的回到蕉城。如果不回到蕉城,你就不會來追我,就不會來到蕉城,就不會中毒,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就不會讓你這麼的受罪”
把這一切的一切,都歸結到了自己的身上“找好的大夫,對,找好的大夫,明天我們就回主城,重熙哥哥,我不要那麼自私,我要你好好的,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帶你回主城去”
她一夜都沒有睡,就這樣守著他,生怕他出了什麼事情。卻不知何時睡著了,冬天的夜晚太冷,她趴在床沿枕著雙臂睡著了,寒冷中,她用自己的雙臂環住自己,使自己不再那麼冷,就這樣,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