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墨上伊人笑春風(1 / 3)

她對於自己來說,是自己想用自己一生的溫暖去守護,就像當初自己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有種倍感熟悉的感覺,盡管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但是看到她巍然人群裏的那一抹微光閃過,在她惶恐不安的時候帶她在自己的身邊,帶她返回主城,緣分亦或是愛情,就在蒼然間敲定成了永恒的辰星。

每一筆都帶著濃鬱的色彩,不需要她在眼前,因為她的一顰一動都已經刻畫進了樓重熙的心中。

每一個人的心靈都是柔軟的,樓重熙一個外表冷漠,但是內心卻是最善良的人,他隻是不善於表達自己,對於東歌,他會有些慌神,她那麼的清雅,就連優曇花都要在她的風姿下黯然的失去自己的色彩。

他仔細的勾繪著東歌的神情,黑夜的千萬青絲被微風挑的有些淩亂,飄逸的裙帶撫摸著優曇花的臉龐,月亮般的眼睛綻放在眉宇下,吐露著春風抑揚,眉宇間的那一點胭脂痣襯托的整個人就像花仙子一樣的神聖、不食人間煙火。

每一筆都摻進了縝密的心思,收起毛筆放在硯台上,收去鎮紙,輕輕的吹著還泛著亮光的墨色,等待墨跡完全幹了以後,樓重熙就把這一副畫藏了起來。

這是屬於他自己的秘密,望著遠處的東歌房間裏的燈不知道何時已經熄滅了,樓重熙伸手關上窗戶,也熄去了自己的燈火。

這一夜發生了什麼,這一夜睡的很安靜,這一夜誰都演繹了自己的故事,在最深最深的夜裏,我們種下果實,看不見花的凋零,怎麼能看見果實的成長。

本以為夜晚時的天氣突然的變幻,在次日的早上會有一場雨水的來臨,當太陽升起的時候,一切都還是那麼的平常。

樓重熙起來後坐在水裏的亭中自個下著棋,陸離熱火朝天的跑來了。

擾亂了樓重熙的清淨,聽陸離說城東昨晚發生了一件命案,出自陸離口中的話都是重金打造過的,陸離他說城東的那個人在昨晚死的。

今早被去找他一起上集市擺攤的朋友發現的,當時去的時候那個人死的慘狀沒的說,被吸走了所有的精氣,變得跟木炭一樣黑。

陸離滔滔不絕的說著,樓重熙正在擺放棋子的手僵在了棋盤的半空,把那一子沒有落下去,收回來放在了棋子盒裏“你說的都是真的?”

陸離一副難道還騙你的樣子看著樓重熙,樓重熙道“我們去看看”他總覺的此事有些蹊蹺。

遠處東歌走了過來,端著一些茶,走到亭中放了下來,看著樓重熙和陸離道“喝點茶水吧,這個時期的天氣有些幹燥。”

樓重熙看著東歌道“我和陸離有事要出去一下,過會就回來,你在這裏等一下好麼?樓重熙對待東歌從來都沒有生硬的語氣。

東歌也意識到了是發生了什麼事“重熙哥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以一同去看看麼?”

樓重熙看著東歌認真的眼神,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三個人剛走到門口就被夏雪攔住了去路,以夏雪的性格,腦子單純怕嚇著了,夏雪像樓重熙保證,絕不會給他們添麻煩,這些天在府中快悶壞了,一定要出去走走,隻好答應了。

一撥一撥的人都是愛看熱鬧的主,這死了人還是像看戲一樣跑來圍觀,這是人性的本質,生長在骨子裏的東西是無論怎麼樣都打磨不掉的,但是有沒有想過,如果哪一天那個死去的人是自己,又會有多少人來見證他的死亡呢?

四個人趕到了城東的事發地,穿過人群走進去,周圍三三兩兩的人都在議論著,大概的意思應該是這個人生前為人挺和氣的,隻是因為家裏沒有什麼親人,至今還沒有成親。

不知道是為什麼,就這麼給死了,有人悲憐惋惜,也有人咒怨嘲諷,也許那些難過的人是他生前幫助過的人,那些看笑話的人也許是生前他所得罪過的人。

但現在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一切都會隨著他的死去而塵埃落定,就像個噩夢一樣,醒來後說說笑笑也就過去了。

樓重熙掀開蓋在那個人身上的白色布子,很多的人都發出了唏噓,看他死去的樣子,應該死前是很痛苦的,手裏緊緊的握住抓掉的樹皮,有些已經嵌進了指甲的縫隙裏。

麵目幹枯發黑,看不出任何肉質感,顯然是被吸盡了精元而死的,瞳孔也是空洞的沒有任何的光澤,麵目萎縮了,但還是依舊能看得出他猙獰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