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森林,日月穀,日月潭。
沉靜許久無人闖入的日月潭迎來了第一名客人。
少女斜著身子,雙目緊閉,歪躺在寒潭邊上,從腦後蜿蜒而出的血跡將她周身的池水染的血紅。
鮮血染紅了她的半張臉,近乎白的透明的嘴唇已經幹裂,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已經發黑的血跡攀附在衣服上,被浸在水裏的下擺上的血跡被水暈開,在水中浮動,宛若盛開的曼珠沙華,妖冶而美麗。
“唔。”
少女悶哼一聲,雙眉微蹙,小扇子似的睫毛顫了顫,幽深的眼睛睜開,死寂的雙眸輕輕掃過周圍的一切。
刺骨的冰冷一遍又一遍洗刷著她的神經,挑戰著她的極限,也同樣是這冰冷將她從沉睡中喚醒。
無殤微微張開嘴,喉嚨火辣辣的疼,盡管呼吸著冰冷的空氣,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她躺在潭水中,隻有頭露在外麵,渾身都凍僵了,冰冷的水冰得她的臉一片慘白,同時冷意從傷口處滲入,無時不刻在提醒她,她還活著。
強忍著骨骼碎裂的疼痛,她往岸上挪去,必須離開冰冷的潭水,否則就算活下來了她的腿也廢了。
出了潭子後,無殤躺在潭子邊的石頭上,喘著氣,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著,她不由感歎:英明一世的她,堪稱無敵的第一殺手k,也會落得如今這般狼狽。
她早就不是“她”了。
正如小說裏那些爛大街的劇情一樣,她穿越了,穿到了一個廢材女孩的身上;這一世,她還叫無殤,隻不過多了個姓氏,夏,夏無殤。
從記憶中得到的,也就是關於這個世界的事;她知道這是一個不同於過去的三十世紀的世界。
在這個神奇的世界,任何不可能的事都可能發生。
這個大陸上,未知的神秘力量使每個人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域”,到10歲時,通過特殊的儀式便可測出“域”的領域【攻擊、治療、防禦等】與屬性【金,木,水,火,土等】,而她麵前所寄住的這具身體,在10歲時卻沒有測試出來任何結果,幹淨得就像一張白紙,被認定為是一名普通人。
這個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事,普通人在這個大陸上不是沒有,可偏偏原主的父親又是一名家喻戶曉的強者,一個千年難遇的天才,他的女兒卻是一名普通人,她也就成了夏家的一個汙點,家裏的二長老和三長老一直想把她趕出去。
如今等到了一個機會,夏老爺子出去和老友相聚,二人就趁著他不在這個時候,聯合夏桀把她丟到日月森林裏來滅口。
隻是與記憶不同的是,“夏無殤”在意識朦朧之時也隻是記得自己被丟到了森林的中圍,又怎會跑到內圍深處日月穀中心的日月潭、這個最危險的地方來?而且還能一直活到現在?
這是無殤最好奇的一件事,不可能是原主自己爬來的,隻能是有人把她帶過來的,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她頭頂響起。
“嘿!你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