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下午五點的時候,張蘭終於醒了。她開口告訴大家,說自己一個人在前麵走著,突然感覺到後背脖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紮了一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說完,張蘭便用右手捋開著自己後背上的頭發,她想讓大家檢查一下到底有什麼異樣。
胡兵他們本想上前,但突然想到張蘭是一個女子,他們便止步讓王嵐和程平他們兩個上前檢查。
一會,程平便一臉輕鬆地對大家說著:“好像沒有什麼。”
“不,這裏有一個紅點,應該是被什麼東西針刺了一下。”王嵐反駁著,她在張蘭的脖頸上發現了一個細小的紅點。
“是嘛?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程平一臉好奇地問著王嵐,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很仔細了,不可能漏掉什麼的。
“還真有一個小紅點。”程平又隨口頭說到,不過這次他的臉上有些愧疚,畢竟這是自己的疏忽。
“那你能看出那是什麼東西刺的嗎?”胡兵一臉焦急地問著王嵐,他似乎比程平還要關心這些。
然而王嵐卻一臉無奈地回答著:“不知道。”
突然漠北開口問道:“你們三個那時候不是應該在一起的嗎?”
“我們之前是一起的,可是後來發現那邊的野果不是很多,然後我們就又分開了。”程平敘述著自己分開的原因,也正因為這樣,他采到的野果要比他們兩個人都多。
“是的。我記得程平好像是往左,我跟吳浩往右。”張蘭解釋地補充著,她知道程平剛才沒有說謊。
“那最後跟張蘭在一起的就是你了?漠北轉頭一臉質問地問著吳浩,而吳浩臉上看起來有些無辜,然後便慌忙解釋道:“剛開始我是跟張蘭在一起的,可是後來我發現另外一邊有很多的野果,然後我就跟她分開了。不信你可以問張蘭,我當時應該跟她說了。”
張蘭撓了撓頭,然後慢慢地答道:“我好像是聽到有人說要到那邊去看看。”其實她的心裏一直都不怎麼確定那個聲音就是吳浩,但是聽到吳浩說的這樣合乎邏輯,便順著意思肯定了他的答案。
事件分析到了這裏,大家感覺張蘭的昏倒就是一個意外。因為大家的回答好像都合乎所有的邏輯,但也因為這樣,他們內心謹慎,最後決定放棄外出,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間。
晚上,吳浩敲門送來了一杯熱牛奶。他說這是山莊特意給張蘭準備的,因為她白天突然昏倒。
夜裏的淩晨兩點,程平房間裏的電話突然響起。而此時一臉不情願被吵醒的程平,他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然後把目光投放到了一直在響的電話上。至於隔床的張蘭,她似乎沒有被電話聲所驚擾,一直沉睡在那裏。
程平抬起了電話,然後小聲地說道:“你好!有什麼事嗎?”
“想知道害張蘭暈倒的凶手就馬上到閣樓的天台。”然後電話就隨聲掛斷了。這個低沉說話的聲音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他的語氣非常地誠懇,好像特意強調機會就隻有這一次。
“你是誰?”程平追問著,他心裏驚慌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到底去還是不去。但是想到凶手可能再次傷害張蘭,他最後決定一個人去閣樓的天台會麵。
三分鍾後程平來到了閣樓的天台,然而他卻發現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頓時他感覺到了自己已經上當,然後就匆匆地往自己的房間趕。
就在程平離開房間的一分鍾後,突然從窗外爬進了一個黑影。它慢慢地靠近了張蘭的身體,然後從身後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緊接著使勁地朝張蘭的身上刺去。也就在這時,房間的燈突然亮了,它立即收起了手中的匕首,然後準備跳出窗外逃走。
“別著急走啊,吳浩!”胡兵低聲說到,其實他一直躲在門的後麵,隻是介於視線的阻擋,和光線的昏暗,所以他並未發現。同時躺在床上的人也並非是張蘭,那隻是用枕頭偽裝出來的人形模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我沒有跑,我隻是過來關窗戶的。”吳浩急忙回頭解釋到,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解釋並不合理,但是沒有辦法,他現在總得想出一兩個方法來糊弄過去吧。
“那你跑到程平的房間裏來關什麼窗戶?別告訴我你也喜歡張蘭。”胡兵又繼續調侃地說,他想知道吳浩還有什麼花樣。
“我是喜歡張蘭,但隻是把她當做妹妹那樣地喜歡。”吳浩再次詭辯著,他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回應這樣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還帶著匕首過來呢?”胡兵一臉慎重地質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