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思慮周全,是臣等糊塗了!”
片刻之後,李標卻是起身率先道。
作為閣部首輔之臣,自打後金入關算起,皇帝的每每舉動有時雖是看起來有些荒誕,李標卻是感受得到一切都是為了挽救這個危亡的帝國!
而今日,當皇帝說起要在登州設立口岸之時,李標一開始也是覺得荒誕不經,故而選擇了沉默,然而皇帝的一番慨慷激昂,李標內心深處曾幾何時曾是有過的那份激情似乎也被點燃。
是啊!天朝大國的威望,那不過隻是塊遮羞布,皇帝說得對,拳頭不硬,一切那都隻是笑話,天大的笑話而已!
何況乎,早在與後金大戰之後,朱建已然成了這些閣臣們心中的聖人。
“明日早朝,朕會當眾廷議,進而昭告天下!”
卻說朱建與閣臣們通氣之際,此時的京師,錢府之中。
錢謙益正踱著步子,表情之間有些急切。
而此刻,門外,老管家卻是匆匆而來。
“怎麼?事情已經辦妥。”
眼見管家到來,錢謙益忙是上前問道。
“大人,人來了,就在前廳等候!”
“哦,快快請到此間!”
不多時,卻是見一白衣公子飄然而至,身後儼然跟著一位彪壯大汗。
“沈公子,老夫在此有禮了,公子快請上座!”
見那白衣公子到來,錢謙益忙是迎了上前。
“錢伯父客氣了,家父讓小侄代他老人家向伯父問好,對了,黑三,將那玉盒取過來!”
麵對錢謙益的說辭,卻見那白衣公子亦是上前行了個回禮,之後卻是喚人取過一個玉盒過來,看那質地,這玉盒卻是西域軟玉打造,當是珍貴的緊。
而當那白衣公子揭開玉盒,出現在裏麵的卻是由黃布綢緞包裹著的一隻小巧精致的鼻煙壺。
“伯父,此鼻煙壺乃是緬甸國所產翡翠,經由番人打造,當是佳品!卻是家父托小侄送與叔父的一點小心意!”
眼見這玲瓏有致的鼻煙壺,錢謙益卻是有些欣喜之色。
要說這鼻煙壺乃是明末清初由西洋人傳到中國來的,而且這之初也僅僅局限在廣東一帶,對於帝國其他地方而言卻是稀有貨。
何況帝國上層官吏多奢靡之風,對於西洋玩意更是樂不釋手,作為東林黨黨魁,錢謙益自然也不例外。
“沈公子,客氣了,客氣了,此般貴重之物,錢某怎敢收下!”
雖然口中千般推辭,然而此刻那鼻煙壺早已是在錢謙益手中把玩多時。
眼見於此,那白衣公子卻是笑道。
“伯父言重,家父臨行前曾是與小侄說起與伯父的情誼,像此般小玩意,又豈能與這般情誼相提並論,還請伯父勿要推辭才是。”
卻說二人一陣寒磣之後。
那白衣公子卻是道。
“伯父可知朝廷派出什麼捐餉局到江南像富商征收稅賦一事?”
聞聽此言,錢謙益卻是正色的點了點頭。
“嗯,自是知曉,當今皇帝卻是以錢某做了這個總理右侍郎,不過也就做做樣子。”
“那伯父可是知道皇帝派誰去的江南?”
“洪承疇。”
“不錯,伯父可又知道這洪承疇在江南鬧出了多大的動靜?”
聞聽這話,錢謙益卻是有些眉頭緊蹙,半響之後,卻是道。
“此次書信往來,全是在於此事,錢某與你家父親同根相連,賢侄,有話就勿要再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