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些個軍士欲要向前的那一刹那間,空氣中卻是響起一陣清脆的巴掌聲,以及一聲。
“住手!”
“碰!”
一陣破門而入的聲音頓時從四麵響起,一些個身著鬥魚服,麵帶猙獰麵具,手握繡春刀的大漢卻是相繼破牆而入。
“都拿下!”
隨著一聲令下,一些個神機營左哨士卒已然被那些個如狼似虎的錦衣衛拿下。
“微臣錦衣衛千戶魏大龍率錦衣衛北鎮府司屬下諸校尉前來見駕!”
為首一人卻是半跪向朱建行禮道。
“起身吧,汝等救駕有功,回去之後朕自會有賞,另外將盧愛卿及曹公公扶到一旁休息。”
“是,陛下!”
說罷,卻是連忙喚人將一旁的盧象升以及曹化淳扶到了一旁休息,而自個卻是自覺站到了一旁。
“帶上來!”
看著眼前被五花大綁綁住的虎爺,朱建並未做任何嬉笑之色,卻是正言道。
“最後一聲住手是出自你之口?”
“回陛下,是的,因為這個。”
說完,虎爺卻是將手中的銅牌遞了過去。
“原來如此。”
看了看那銅牌,朱建卻是暗自點了點頭,忽的卻又是道。
“朕想聽一聽你的故事,以及你為何忽然要對朕出手,朕也相當感興趣。”
“這。”
聞聽此言,虎爺卻是一陣猶豫。
“你放心,隻要你說的是實話,朕保證不難為你這些個兄弟。”
聞聽朱建這話,那虎爺卻是不再猶豫,開始了他的充滿經曆的一生大講座。
聽完虎爺的一番話,朱建卻是收獲頗豐,至少他知道虎爺叫李虎,以前參加過寧遠城保衛戰,臉上那道疤痕就是韃子留下來的,後來因為立了功,被弄進神機營做了把總,本以為前途一片光明,從此可以實現報效國家的宏偉使命,哪曾想卻是跳進了一個坑,一個爬不起來的深坑......
“你說你們協理周謝奎不僅僅貪汙尓等軍費,更是要求爾等月月上供,否則就將尓等逐出軍營,也就是你們對外賭博,是為了能月月上供不成?!”
聞聽這番話,朱建卻是無比驚訝,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天子親軍之中竟還有此等蛀蟲,簡直是禍國殃民之徒!
“是誰!是誰給他的這般膽子!”
朱建憤怒了,想他自打接手了這堆亂攤子,那是無時無刻不節衣縮食,如履薄冰,如今這倒好自己親軍之中竟有人拿著國家養兵的銀子養自個,弄得親軍之中那是烏煙瘴氣,如今敵軍入關,京師之危那是迫在眉睫,朱建又是如何不氣憤!
“陛下切莫氣壞了身子。”
見朱建龍顏大怒,洪承疇卻是上前道。
“無妨,亨九,此事你說朕如何不氣憤!對了,既然這周謝奎此般惡劣,爾等何不奏報上峰!”
聞聽朱建此言,李虎卻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
“陛下,此人背景極其深厚,末將聽聞他的叔叔乃是禮部尚書大人,末將就是想上奏,怕也是心有力而不足啊!”
“禮部尚書?他是周延儒的侄兒,周延儒麼,一個周延儒朕難道就怕了他不成!”
言及此處,朱建已然幾近咆哮。
周延儒那是崇禎的寵臣,當然不是他的,而來自前世的經曆,使他知道周延儒這廝可不是什麼賢臣良將,純粹一禍國殃民的廢物,他不明白崇禎為何為看上這般陰險小人,或許真的是無人可用了吧!
朱建不禁歎道。
“這廝現在何處?”
“陛下,周協理此刻隻怕呆在玉春樓頭牌小鳳仙房裏。”
“魏大龍!速速帶人將這禍國殃民的廢物給朕丟到北鎮撫司衙門,告訴駱養性,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不得探監!”
“是!”
看著魏大龍離去,朱建望著門外卻是久久出神。
“前路艱辛啊!”
——
“陛下!臣。”
片刻的功夫,盧象升已然從昏迷中醒來,聽聞洪承疇與他談及剛剛發生的一切,盧象升卻是有些麵帶愧色,畢竟剛剛麵子丟大了。
“建鬥,無妨,你這般技藝卻是不錯,不過朕身邊不乏高手,缺的卻是一位替朕能夠訓練的一支精銳良將,不知建鬥可否有此意?”
此言一出,盧象升卻是愣了愣。
“建鬥,還不謝謝陛下!”
見盧象升還有些發愣,洪承疇忙是道。
聞聽洪承疇此言,盧象升這才從中清醒過來,卻是立馬跪倒在地,謝恩道。
“微臣願替陛下效犬馬之勞!”
“建鬥快快起身,朕遇建鬥,不若漢王之遇韓信,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扶起盧象升,朱建卻是轉而朝著一旁的曹化淳道。
“曹公公。吩咐下去,叫手下人將東西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