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多麼不知廉恥呢?仗著一張好看的臉就想為所欲為了?她以為她是誰呢?”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幾個忙雜的宮女一邊澆著花一邊說著閑話。
寧昔洛靜靜地聽著。
是啊,像她這種在他們這邊什麼身份都沒有的人,確實挺不好過的。
“小姐,小姐?”旁邊水靈靈的小丫頭見叫不應自家小姐,便上手直戳。
“啊、啊?鈴鐺怎麼了?”看著旁邊比自己低一頭小丫頭一臉焦急,搞得她自己都緊張起來了。
鈴鐺未敢多言,將寧昔洛的父親寧元棋病重一事一一道來。
被叫做鈴鐺的小丫頭一急,眼淚也是唰唰的往下掉:“小姐,皇上(葉秋銘)他現已去了大梁國,我們又出來這麼久了,真的該回去了!”
寧昔洛聽到自己父親出了事,也是一刻也不敢多呆,隨後二人便消失在走廊裏。
走廊盡頭的王德看到這一幕,跑到二人剛剛站著的地方自言自語:“昔洛姑娘和鈴鐺姑娘呢?這就突然消失在著長廊裏了?還是咱家這是老眼昏花了?是該找個太醫看看了。”
寧氏大澤
寧昔洛拜過母親和祖母之後,便來到父親的住房,照顧昏迷不醒的父親,整整守了三個日夜。最後還是祖母出馬才將她勸回休息。
“鈴鐺,你說,如果我們是普通的農家也好啊。”寧昔洛躺在床上,眼皮開始打架。沒合眼整整三天,還不知道秋明這會兒怎麼樣了呢。
“這樣的話,我們便不用如此努力的生活,既要保護人類,又得考慮著寧氏遺族的發展大計了。”鈴鐺幻想著農家生活,轉頭卻看到寧昔洛已然熟睡。
“可是我們現在也不錯啊,整個家族毫無利益紛爭。但我們生來就得奔波勞累,想要輕輕鬆鬆的生活,是怎麼可能的呢?”鈴鐺替自家小姐改了蓋被子,放下紗帳,關門離去。
夢裏,她看到了葉秋銘,也看到了渾身是血的自己。可此時她自己就站在他們周圍,而他們仿佛就沒有看到自己似的。
葉秋銘一聲下令,眾將士與寧氏遺族的將士展開廝殺。而他自己則手執染血長劍,一個一個殺死了自己的親人,最後指向跪在地上的寧昔洛:“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就荒山裏好好呆著。”
荒山啊,一座囚禁天界重犯的冰雪孤山。
怎麼會呢?秋明怎麼會是這種人呢?當一個又一個的族人倒在自己腳下時,當一個又一個的戰士穿過自己的身軀時,寧昔洛開始害怕了,她虛脫無力地蹲坐在地上。
醒來時,已是黃昏。
寧昔洛穿戴整齊地出現在禮堂的時候,各個長老早已坐齊喝茶等候。
“小姐!”長老們要站起來行拱手禮,寧昔洛揮手示意不必,這才又坐下。
“當下混族和元族聯姻,不眾長老什麼看法?”寧昔洛麵對族內大事也是穩重謹慎。
首次發言的,是南院的長老南利:“依我看,混氏一族雖有反心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我們寧氏也不是吃素的,要真的是開戰了,我南院……”
“哎!”西院長老西峰打斷了南利的話,道:“話不是這麼說,雖說混族現無威脅,但並不代表以後,等他混族收買了其餘三族之後,怕是要來對付我們寧族。”
五大遺族中,寧族高居首位,現如今父親已重病在床,混族更是虎視眈眈,若這時來犯,必是要有一場惡戰。
混族首領居心叵測,為人行事更是心狠手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真是隱藏已久的卑鄙小人……
待各個長老發言完畢,寧昔洛便下令處理。
“欞院長老。”
“小姐吩咐,老朽定竭盡全力。”欞修道。
“現加派防衛人手,嚴禁出入,巡邏方麵也不能放鬆。另外,最近的練兵更是不能放鬆。”寧昔洛轉而吩咐器院長老:“還得麻煩器院長老加緊製備兵器,寧族領地的結界還要加強。”
“聽候小姐差遣。”器院長老
“我們寧氏遺族雖然並不懼怕,但是防定是要防的。希望眾長老這時候能嚴加謹慎起來,更是要處理一下內部的奸人,以防此時作祟。”寧昔洛端起茶盅,小抿一口,潤了嗓子,又道:“北院的人就都不錯,處理的也都幹淨。”
言外之意就是,其餘各家都得回去好好查查了。
“老朽明白!”六方長老紛紛洪拱手作禮。不愧是元棋選的繼承者,雖是女兒,但是這大氣和遠謀真是值得佩服。
“今天就到這,各位長老都還有事要忙,昔洛就不在此占用各位時間了。”寧昔洛起身拱手稱禮。
就是說讓你們都趕緊回去處理各自的事,我都說完了,你們也都說完了,有些你們沒說的和你們不知道的我也都點了,還是早早處理了的好。
待眾長老離去,鈴鐺附耳碎語,聽罷寧昔洛眼眸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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